“李公公口中之人,可是你的至亲”温遥好奇道,在他印象里李全可不会为谁说好话,便认为那人与他沾亲带故。
李全笑着说“温小主说笑了,奴婢的亲人早在十年前就遭人杀害。”
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如丧考妣,温遥不得不佩服他有一颗顽强的心脏,若换作他,多半得恸哭流涕。
“不知李公公口中之人是谁”
“回小主,他是奴婢的贱徒。”李全说“跟在奴婢身边三四年,将奴婢的本事学了个七八,奴婢想他做掌柜,兴许能助小主一臂之力。”
一顿,“奴婢保证此人值得信任。”
温遥见过他徒弟,个头不高,眉目清秀,憨态可掬。
“李公公的徒弟我自是信得过。”温遥不疾不徐道“改日还要麻烦公公。”
李全笑得灿烂,“温小主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温遥不再多言,知道对方如此待他是因为叶褚的缘故。
李全多年陪在叶褚身边,对叶褚的喜怒摸得清楚,可纵然如此他也不知道叶褚心底藏了个人。
那人对叶褚很重要。
接下来的几日,温遥一边收常三传来的消息,一边看芝春缝衣裳,有时被叶褚拉去练字。
温遥十分不情愿练字,在他看来,他都这般年纪了,已经过了练字的年纪,殊不知他这具身体才十七岁,正是练字的大好时期。
且不论温遥聪慧,画得了一手好画,钢笔字也不算丑,但他的毛笔字就略显灰败了。
好在温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叶褚记挂上了。这几日,温遥每日都得写五篇小字。
小字是用圭笔写的。
温遥写着写着就成了团浓墨,为此他常常气得牙痒。
好在没几日就到了宫宴。
衣服在头天赶织出来的。温遥换上一试,一袭月牙华服,袖口和领口都用金线绘纹,纹理清晰精致,竟是与叶褚的条纹相似。
瞧出她的心思,温遥心里不怪她自作主张,反而因和叶褚穿同款,心底美滋滋。
叶褚的则是一身黑袍,袖口与领口绘织的图案同温遥无二,他心里一喜,心道这丫头很懂事,对芝春不免高看几分。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大臣们乐得逍遥,甚至有些官员此刻正呼呼大睡。
温遥用过早膳就和芝春去了德武殿,宫人们各自忙活,温遥扫了圈没发现一个懈怠的。
这时,他问“常三回来吗”
“常三来信说午后回。”
“可有说具体时候”
芝春“午时三刻。”
温遥点点头,算是了解,又说“到时你找李公公,就说是我说的,麻烦他走一趟,带常三进宫。”
芝春应首。
巳时,大臣们纷纷进宫,五品以上皆可入宫参加宫宴,一些官员携家带口的进宫。
大陈民风大胆,皇家礼数中也没有规定宴席不许带亲眷,因此带妻儿的大臣占多数。
相熟的大臣互相寒暄,他们的夫人在另一端相互聊天,至于他们的女儿则坐在下首幕帘之后。
他们的儿子则坐他们身旁。
大陈自古以来对女子不苛刻,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依旧存在。
所以在重要场合,妻子不能同丈夫同席。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娶的是男妻,男子即便嫁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