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托尼先生说，杰森你这次过来是因为惹蝙蝠侠先生生气了”莫妮卡不擅长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打了个直球。
杰森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
他几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个你不想说就算了”莫妮卡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撇撇嘴。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应该还没到这种无话不谈的程度。
莫妮卡也是个慢热的人，所以这种情况她能够理解。
但杰森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那从心底喷涌出来的失落让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强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没什么，因为我差点杀了一个人，所以他生气了。蝙蝠侠从不杀人，所以他的罗宾也不能。”
“是因为那个人做得太过分了”莫妮卡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杰森那边却沉寂了好久，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
他总觉得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劲。
明明被他按倒在地上，即使是用力挣扎也挣脱不开，他的眼睛肿了一块，看向他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费劲，但这个男人还是坚持着用力抬起了身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陡然间绽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听说你是孤儿没爹娘养的孩子果然就是没有教养哈哈哈哈，跟着这个戴着面具的怪物，你以为、你以为这就是你的亲人不，他不是、咳”
杰森当时气得收紧了自己扼住对方咽喉的手，眼睛都有点泛了红，但那个男人就像是无所觉一般，用自己嘶哑的喉咙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他的心里“你、你只是他维护哥谭的工具而已，你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咳咳、生气了”或许是感觉到了从自己脖颈处传来的力度，男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即使是、生气了又能怎么样你、你又不能杀了我。乖孩子，回去吃奶吧”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法，杰森也感觉到了眼前景象的不对劲，但是他就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摁着男人一遍一遍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甚至都有血液飞溅到了他的脸颊上，温热的，带着些许腥味，可是当时杰森的心里只有冰冷。
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假话，所以他想让这个该死的家伙闭嘴。
如果可以，他不想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承欢膝下吗他不想吗
杰森一度失去了理智，直到布鲁斯跑过来给了他一拳。
“他侮辱了蝙蝠侠，侮辱了阿尔弗雷德，还侮辱了我的亲生父母。”说这话的时候，杰森的声音都降了好几个度，“我觉得他该死。”
那句话里混含着冰冷的杀意，这种感觉并不让人好受，莫妮卡忍不住就联想到自己遇见托尼史塔克之前，那面目丑恶的外星人身上散发着的，也是这样一种相似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觉得，我们不应该自视上帝，轻易结束别人的性命”莫妮卡想了想，伸手拉住了杰森的胳膊，试图给予眼前的这个少年以安慰，“我也算是在哥谭待过一段日子，虽然不太清楚哥谭的情况，但我想那里跟纽约终究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在纽约可以做，但在哥谭就”
少女手心的温暖渐渐隔着衣物渐渐传到了杰森的手臂上，刚刚心中的刺痛竟是因此而得到了抚慰，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脸颊微微动了动，颇有些嘲讽地说“我有时候会想，布鲁斯这么看重哥谭，如果我跟阿尔弗雷德有一天因为那些杂碎而失去性命，他会做什么。”
少年轻嗤一声，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觉得他还是会遵守那个不会杀人的准则。”
莫妮卡看着眼前的问题少年，努力地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刮着心灵鸡汤。
说实话，如果换成是她，她可能也会像如今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