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从苦境回来,他就发现师尊从前为他下的禁制松动了,不时能看到一些人的命运轨迹,但又十分不真切,只能依靠占星术辅助推演。
一头红发似绸缎铺散在绣着牡丹的锦被上,妖冶妩媚。
流照君趴着,脸贴在温热的胸膛上,能听到胸膛下“砰砰”的心跳声,安安静静地回想着,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这般习惯了这股气息温度。
弃天帝右手搭在流照君微微凉的发丝上,异色双瞳微微闭着,这是他们每日醒来最平静的时候。
手指轻轻缠绕起一缕柔顺的红发,在指尖把玩,弃天帝只觉得如今只有一样事情不合心意,那就是为什么都三百年了,圣魔元胎还是没有迹象。
难道真的要自己截取血肉来强行融合创造吗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样创造出来的圣魔元胎。
弃天帝是真的没有想到,道魔之气在流照君的体内虽然已经排斥的不是如最初一般强烈,但想要孕育出有生命气息的圣魔之气如此的困难,或许,真的是男子不能有孕
对自己的神力第一次有了不确定性,虽然神明从不在乎性别,但好像这件事情真的强求不来啊。
弃天帝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一定要他自己和流照君诞生的圣魔元胎,说到底,圣魔元胎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分摊流照君的感情,让他逐渐放下对玄宗的执着,若是不行,那就不用圣魔元胎了,魔族邪族,再加上鬼族的精锐,拿下现在的道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损失或许会重一些。
弃天帝在心中想着是否还要再坚持于圣魔元胎,流照君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坐起,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一脸的“请君滚开”。
“呵,玄,吾记得人间有句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三百余年,汝还是这般无情啊。”弃天帝仿佛被流照君这般举动逗笑了,每天早晨都是这般,可真是三百年如一日。
流照君不理会弃天帝的调笑,扭过头重新躺倒,酸软的身体还未恢复,他还需要睡觉“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这场夫妻的闹剧我们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白什么”弃天帝明知故问,翻身压住紧裹被子的流照君,黑色的长发如同帘幕,笼罩住两人。
流照君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玄啊,汝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吗身在异度魔界,汝难道还认为自己能够回去吾放任汝翻阅魔界功法,就是明白汝即使修改了玄宗功法也送不回去。三百年的时间,异度魔界就没有值得汝留情的地方譬如,补剑缺,吾知道,其实汝还是蛮喜欢这头狼的。”弃天帝伸手摩挲着流照君白玉般的脸庞,“三百年,早已超出了汝待在玄宗的年岁,放下玄宗,等吾这具躯体时间耗尽,与吾去六天之界。”
“不可能。”流照君回得斩钉截铁,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离得极紧的弃天帝,紫色如水晶的眸子暗含着愤怒,“赌约还在继续,不是吗不许动玄宗。”
“汝太敏感了,吾现在还寄望着圣魔元胎呢,所以,玄啊,汝可要努力了。”勾起一抹笑容,弃天帝起身穿衣,打算去医座那里一趟。
若还是不行,那就试试能不能靠药物辅助圣魔融合。
弃天帝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反正流照君也不会太过乖巧,只要他不反悔就行了。至于其中的不配合他有能力说不吗
第一殿之内,伏婴师手中折扇点在掌心中,唇边勾起的笑容看着温润,但在场的魔都没有几个适应良好,纷纷反感地扭过头,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鸠槃神子还在魔界外围肆无忌惮吗”伏婴师对于这个生性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