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弃天帝牵着走出寝殿,一路上遇到的魔将都纷纷低头不敢直视,有些还在他们路过后议论魔皇对鬼后真好,流照君早就对此淡然以待,视若无睹,仿佛他们议论的不是自己,要是总是斤斤计较,自己早就被气死了。
补剑缺远远看着这对“夫妇”步出魔界,剑眉紧皱,眼中的担忧日益凝重。
流照君已经三百多年没有走出魔城一步了,甚至对待弃天帝的态度和缓得让自己都感到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就会给弃天帝一刀,这脆弱虚假的和平一触即碎,能忍这么久,补剑缺都觉得很惊悚。
身为男子,却是被当做女子一般对待,甚至还被所有人误认为是女子,天天穿着衣裙,补剑缺光是想想都觉得要是自己肯定是一天都忍不下去的,而流照君居然从善如流地过了三百年。
弃天帝到底想干什么呢补剑缺不明白,他只能看出弃天帝可以说一直在流照君的底线上刺激,而流照君,也一直在试探弃天帝到底能对自己有多纵容。
这么活着不累吗
补剑缺看着都累,甚至还可怜上了还没影子的圣魔元胎。
有这么一对父母,圣魔元胎当真需要一副好性子,否则很有可能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纠结死。
“傻狼,你还想着什么呢你这样可是在找死哦。”戒神早就看出来补剑缺心态的变化,甚至还是他向伏婴师告的密。
并不是说他对补剑缺的友情就是虚假的,纯粹是不希望他搅合进异度魔界最不能掺和的这对“夫妇”关系中,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戒神,你也已经知道的天魔池的秘密,你是怎么想的”补剑缺最看不懂的还是戒神和伏婴师,明明他们也是知道天魔池的秘密的,为什么还是对弃天帝死心塌地的忠心,难道异度魔界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异类吗
戒神笑眯眯地看着补剑缺“这些重要吗魔皇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你还能反抗崇尚力量,遵守命令,这才是我们需要做的。”
“你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吗”补剑缺真搞不懂他的乐观。
“生命我本就是书灵,记载异度魔界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本职,生命这玩意儿有意义吗再说了,没准儿你乖一些,魔皇可能还会带你回去,留一条小命。”戒神一点也不在乎补剑缺在乎的东西,“我说你啊,真是感情太多,导致追求太多。”
“感情不好吗谁人会没有感情”
“我们这位魔皇活了有多久要是被情感操纵,这日子也就别过了,天天感慨从前的事情就够他消遣的了。如今鬼后在他眼中重要,但这个重要是一段时间还是一直的,我们都不知道,少些不必要的个人感情,多一些责任感,以后真的对上了倒不至于手软枉送性命的好。”戒神看得出来,补剑缺还是被影响到了,不由劝说了一下。
补剑缺觉得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毕竟可能异度魔界中就没人认同他观念的,何必还要再说呢
一把抢过戒神手中的书,随手翻了翻,看了上面的记载,嗤笑了一声“哈,感情深厚伉俪情深戒神,你可真是会乱编,你不是说要详实记载吗这算什么”
戒神也讥讽地笑了一下“魔皇想让我写他们感情好我就这么写呗,其实不过自欺欺人,不,是欺骗不知道的其他人。”
补剑缺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知道的越多,真是越他妈糟心。
古木葱郁,深涧鸟鸣,浅翠深绿相互交映,淙淙的溪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碎地洒下,感受到这微弱但温暖的阳光,流照君只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