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照君歪着头,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要是顾松当年能选择其一,而不是想要兼顾,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也不能这么说,一切还是命运弄人,顾松只是希望流萤能好好活着,毕竟那林家势大。”一向和秦九思不合的林云如却不同意,她刚刚就落了泪。林云如是东武林激进派林家的大小姐,性子是真的温和,和秦九思完全不一样,虽同是激进派,但她们俩就是看对方不顺眼。不过要是利益一致,还是会联手共进的。
“好啊,那你想想,要你,你会嫁给这种人吗”秦九思一句话就怼得林云如说不出话来。
说实在的,这个故事感动是一回事儿,但真要嫁给顾松这种人还是算了吧。
另一边,靖沧浪端坐如钟,目不斜视,是最靠近屏风的那一桌,对面的一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透过半透明的纱屏风,还能看到对面的动静。此时听到女孩子的话,心中只记下一点,就是做事不能优柔寡断,维护一定要维护到底。
紫荆衣也坐在一边,摇着羽扇,饶有趣味地看了靖沧浪一眼。
靖沧浪这种人,在他眼中不要太好懂了,比那些满肚子黑水的人好懂多了,譬如疏楼龙宿。而紫荆衣最喜欢的就是琢磨人心,肆意妄为。
“你们怎么看呢”这一桌除了靖沧浪和紫荆衣,其他八人都是有自己心仪的姑娘就在对面的,一听到紫荆衣的随意一问,心中都是认真揣度了一番,务必回答不能让对面的姑娘不满意。
靖沧浪莫名其妙地看了紫荆衣一眼,从紫荆衣来学海,自己也没怎么得罪他,怎么总觉得紫荆衣就是看自己不爽还有一个金鎏影也是。这句问话看似是问其他人,但他总觉得是在针对自己。
听着周围几个学子信誓旦旦地表态,靖沧浪觉得自己又没有要追的姑娘在对面,就不予回答,撇开了眼看向湖面。
“唉,蠢蠢蠢。”忧患深叹了一口气,对疏楼龙宿抱怨,不需要说明白,连金鎏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呵,女子的本分就是在家相夫教子,遵循闺阁礼仪,夫为天,怎可插手太多顾松此人也是太过儿女情长。”一名保守派的学子嗤笑一声,他自然也听到了流照君在那里同女孩子们说话,此时不由插嘴一笑。
原本热闹的水榭顿时一静,随即又各说各的,没人接话。
“是哪个把这群从棺材里跳出来诈尸的老古董们邀请过来的”秦九思翘着腿坐在桌边,一手半撑着身子倚着,瞟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另一只手扶着腰边的配剑。
“这个茶话会本来就是全部邀请啊,想来就来。”林云如嗑着瓜子,也不屑地看了那学子一眼,“扫兴。”
这边打算平心静气,不惹事端,但那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像是以为这边怕了,顿时抖了起来“男子在外闯荡,回家红袖添香岂不美事儿女子本就是男子的附属品,一切荣辱皆与夫君挂钩。我看那个流萤就是看上了顾松的背景,这么欲拒还迎,耍着手段呢。”
流照君心情极不好地放下手上的糕点,这些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轰”一声巨响,屏风瞬间倒地,秦九思扶着腰边的配剑,一脚踩着倒地的屏风,就是她踹倒的。
靖沧浪那一桌的人都眼疾手快,全都闪了过去,流照君眼皮子有些跳,秦九思真是太没有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