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然而他的姓名、长相、来历,所有信息,我却都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系统道宿主,包裹手表的纸面内里,写了字。系统原封不动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不要乱跑,等我。后面还有三个字,字迹很飘,笔画看起来软绵绵,和前面几个字那锋利的棱角完全不同。轻柔缱绻,像落在熟睡人耳边的絮语亲爱的。
亲什么纪楚戎以为自己听错了。
系统重复道亲爱的。
纪楚戎道在挑衅我
纪楚戎看不见字体,系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形容那与众不同的三个字。如果这三个字是出现在正经情书上,就相当和谐。但偏偏,是出现在这诡异的事件里,无端端让人背后发凉。
系统你就当挑衅吧。
再三盘问司机,却问不出什么更多信息了。纪楚戎当然不会听那个人的话,乖乖等他不乱跑,连夜赶回市里,去卖手表的典当铺询问,对方却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买走了手表。系统侵入当铺的监控,找到那段视频,证实店主没有撒谎也没有记错。
不是高高瘦瘦的青年,买走手表的,就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
系统大惊不是同一个人
纪楚戎陷入沉思,脸上表情少见的严肃。半晌,忽然叹道如果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反而好办了。
相反,如果那个人具备变形的异能,在纪楚戎的见闻认知中,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有这种异能。
噩梦一般的白色西装,从不离身的旧式怀表,狂欢节的白面具遮住面容。然而,摘下面具后,皮下仍是面具。
一人万相的欺诈师,将jc、特工、甚至军队耍得团团转的盗贼。同时,也是纪楚戎光辉业绩中唯一的败笔,因为总是逮不到他连年终奖金都被扣光的死敌。
战乱爆发后,纪楚戎没空再管那个盗贼。有太多比宝物失窃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哀鸿遍野,尸体比活人还要多,连zf都濒临崩溃,更别说媒体了,一直被争相报导的盗贼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
到典当铺,所有线索都断了。
于是,纪楚戎只好回到李村。不要乱跑,等我。,到头来,还是听了那个人的话。仿佛被看不见的绳子束缚住,真是不爽。
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对苏零一一说明,所以,当少年问起时,纪楚戎言简意赅道“我来这里办些事情。你们呢”
“拍真人秀啊,不然呢,自暴自弃回乡种地”
这么巧纪楚戎心中泛起一股微妙感。
双方没有寒暄太久,苏零又被剧组叫回去了。
一直忙到晚上,他们三个才有时间说话。
纪楚戎目前接住在一户留守老人家,儿子媳妇进城打工空了间房子。纪楚戎每个月给老人交房租,平时也帮忙干一些重活。
许豪杰和苏零被剧组安排进了一户三代同堂的五口之家。公公婆婆儿子媳妇和十岁孙子住在一起,然而他们的房子还不上纪楚戎的,腾给他们俩儿的两间小屋子又破又小,一打开门霉味扑鼻而来。苏零脸色当场就变了,剧组不许他们换房间,因为当晚就要拍摄入村后的第一夜。
纪楚戎帮他们收拾了半天,屋子打扫一遍,发霉的东西清理出去,窗户打开通风。他们忙里忙外时,这户人家里的男主人就站在门廊下,一双眼睛时不时瞟向许豪杰。有一次正好和苏零看了个对眼,被苏零瞪了一眼,摸着鼻子走了,没过多久又晃过来,缩头缩脑不知在想些什么。
剧组来后的第一天,深夜,纪楚戎被贯穿整个村庄的吵架声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