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温雁回立在殿下,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
“为何不用符箓”李妙然再问,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弟子在符箓之道上,尚不及她。”温雁回的声线里也满是平稳,没有停顿的答完。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也就这般说了。
“做得好。”出乎意料的,李妙然竟轻笑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走过温雁回身边的时候又将一个芥子袋放在她肩膀,“没有以己之短攻其之长,做得好。但下次,希望你已经能像符师一样战斗了。”
温雁回将芥子袋摘下来,符纸和特制符墨几乎将里面堆满了。
“不必沽名钓誉的去抢什么名声。好好修你自己的。”“是,师父。”
温雁回依旧将符纸都放起来保存,自己则坐在那个有聚灵效果的蒲团上。
一团似乎燃烧着火焰的血液在虺柏卷须的笼罩盘绕之下,它不安分的翻滚着,无时无刻不想从着卷须编织成的牢笼里逃走。
原来岑若烟本身便偏向火性,怪不得她选择了火球符。这虺柏吃饱后从髓中抽出来的一团精血,虽不能真正废了她,但也足以让她虚弱几个月。
想要进入书院无可厚非,借用手段也再正常不过。
但阿酒是我的。别想,以任何手段,利用她。
温雁回深吸一口气,虺柏卷须便包裹着那团精血顺着经脉直沉入丹田之中。
炽热的温度从血液中散发出来炙烤着脆弱的丹田,温雁回的法力围拢上来,从血液里汲取着灵气精华。随着血团缩小,无数细小的火焰颗粒从里面被分离出来。
温雁回刚膨胀了数分的法力化作无数道纤细的光丝快速交织,在丹田中化作一张有些模糊的符纸,密密麻麻的线条几乎耗尽了温雁回所有的法力才堪堪织成。
那张空白的符纸甫一现形,便有了生命般在温雁回的丹田中乱窜,不停的将那些细小的火焰颗粒吸纳,将它染上瑰丽的火红色。
等到那团精血最终耗尽,符纸也完全化作了火红,它极尽所能的在温雁回的丹田中冲撞,想要逃离开这个束缚它的狭小空间。
“玄古淳和,阴阳无纶,风不动条,云雨以期。万物自纵其心,苍生任道而行,上对天心,天人合气,吉凶未兆,不闻杀害,无惧其凶,不欣其吉,不见可否之言,不生是非之教,淳然不亏,峙然不损,推天任性,委地纵命,千万获所,莫伤其和。”
识海中闪耀着的星空陡然微黯,其中七颗大星明亮,化作星辉将那符纸定住挣脱不得,温雁回的法力则趁机而上,一寸寸的将符纸浸润。
最后一道光线也覆盖上温雁回的气息之后,那火红的符纸陡然缩成一团红色光团,大小形态与其余三道本命符没有丝毫分别,只是内中刻录着一道繁复的火红色符箓。
四道本命符在她的丹田中旋绕,天地灵气蜂拥入体,本已干涸见底的法力迅速回增,一遍遍洗刷淬炼着温雁回的内腑。她也快要养气圆满了。
“是名,星火燎原。”
温雁回睁开眼,她的眸底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又隐没不见。五行中只缺金、土二种,至阳之物则可用金乌木代替。不若
温雁回的手触碰到芥子袋,她将石盒打开,三两九州土放在其中,浓郁而纯净的土系灵物的气息扑面而来。炼器或许不够,但凝练本命符应当绰绰有余。
不行。这是留给阿酒的,她要这个一定有用处。
温雁回将盒盖扣上,石盒丢到芥子袋里的角落,走出静室才发现时间又过了两日。
去往万道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