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不能绕寨子、绕上一圈又一圈,况且她是寨主、一寨之主,总有事要做,哪能、哪能耽于儿女情长、卿卿卿我我。
孟萱便与悟平走到小屋外,心里知道终得暂别,不放心叮嘱了几句这才款款离去。
悟平看她走了,立马打开包裹研墨写字,不论这些东西从何来的,他正需要,正可给胜儿写篇适合他的内功心法,也算是多尽做师父的责任。
尔后下半日再教过东方胜,其余闲暇时候悟平闭门不出,黑了拿油灯照亮,奋笔疾书,直至油灯昏浊的火光再也照不见了、他双眼也干涩乏累的很,太阳穴突突的发胀,这才丢了笔杆不干躺去床上。
可许是过了他入睡时候,空躺着翻来覆去却仍是精神奕奕,蚊子在耳边呤呤作响飞来飞去,悟平眼睛干的难受、唯愿闭着不愿睁,打了哈切溢出泪水湿润方才好上些许,即左右手齐出,耳细细听得动静辨识方位,划过弧度一把捞过,掌心中已然多了好几只蚊蚋的断臂残骸,耳朵根子边也总清静了些,身上亦不会叫蚊子叮的瘙痒。
这才安心,准备静心睡了。
“咴儿咴儿”
长空满天星斗,似粒粒珍珠、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点缀在弯月四周。义勇寨中宁静、安详,树叶小虫沙沙作响,繁星忽明忽暗,四下一片悄然,
却那无垠深邃的天空之下,月黑风高之时,不一会儿听得屋外竟有马鸣萧萧,像是对天长啸,于这深夜、隐匿的山寨,仿若晴天一声霹雳,那马声嘶鸣,传到悟平耳里分外熟悉,
他本未睡着,此刻更陡然睁了眼,
小金来了脑中下意识想着,立马翻起身,拉开门出房去。
放眼望去,月下果见匹高头骏马,甩着马头、摇着马尾、嗒着马蹄,柔和似牛乳般顺滑如练的月光倾泻到它身上,它静静站在那儿,金橘色的马身更是神武非凡。
“小金,真的是你”看清那真的是烈云骑,悟平眼前一亮,快步走将过去,缓缓抚过它身,手边顺过、嘴上边低低呢喃,
“你怎么来了你找到路上来了真傻真傻,都叫你回去了,怎的就是不听”
“呼哧。”烈云骑拿头对着悟平,硕大的马眼与他对视,鼻孔里朝他喷过一阵热气。
“噗”悟平哈哈笑了出来,那热气铺天盖地,打到脸上真有些不舒服,烈云骑这家伙,感觉像在跟他玩一样。
“好啊,”悟平也来了兴致,两手插进烈云骑脖上的鬃毛里,叫道,“你个小金,竟然对我嗤之以鼻吃我乱挠”
这样叫着玩着,也不过几分钟,悟平停了下来,“啪”轻拍了下马屁股,又道,
“好了,你先走,这里不适合你久待,防着被别人发现。知道口哨吗”
他说道,眸子盯着烈云骑,左手大拇指食指已指尖靠近、并拢伸入口中,放在舌头前面,上下嘴唇轻轻挤住双指,运上半分内力,须臾发出了清亮、与旁人都十分不同的哨声来,
“咻咻”他又再度吹了遍,跟着才松了手,摸摸马脑袋道,
“记住这个哨声。到时听到这个哨声,就是我在唤你。”
“嘿,伙计。”堪堪前句话了,悟平又捞过马脖儿,将自己头送了上去,前额贴着前额,
“承蒙你不离不弃,以后多多指教了伙计。”他这话压低了声,听着像一二哽咽,感恩动容的很,却也不知烈云骑能否明白,徒然“咈咈”得呼气。
“好了,不能再耽搁得走了,乖,路上小心些,别叫别人发现。”
那厢又呆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