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远处。
季凌云看着白泽仙气飘飘,回头咋舌道“你们说他到底是不是白先生家”
“闭嘴吧你。”季青岑踢他一脚,正好季凌云的狐朋狗友又来勾搭他,季凌云撒欢的就被人勾走了。
楚少琛对季凌云的小道消息不感兴趣,从讲学结束起就一直没说话,他就跟着季青岑,垂着眸默默走。
而季青岑在思考白泽的问题,也没有话说。
她思索着,难道真如季凌云所说,那个白泽是白先生的后人吗
阿爹说过,白先生发妻早逝后终身不娶,又哪儿来的后人呢莫非是族中后人吗
但,白先生自入仕后便孑然一身,也从未听说背后有什么家族。
姐弟俩十分安静地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直到前面面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打乱了季青岑的思绪。
季青岑抬眼一瞧,果然是王闻右在凉亭里投壶。
只有他一个人,在凉亭里摆了个铜壶,壶里插着他已经投进去的箭,但他现在的手法,就跟不长眼似的,噼里啪啦往外投。
季青岑开始看傻子似的看王闻右,没一会儿就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楚少琛,纳闷道“他是不是”
楚少琛看了一会儿王闻右,点头。
季青岑神色复杂,王闻右居然在练习,如何把自己已经投进的羽箭打出来。
这种技巧已经不仅仅是准头的问题了,对手腕的发力要求也格外的高,王闻右一个人在凉亭里练得汗如雨下,显然是被楚少琛给刺激到了,他丢了箭壶里最后一支箭,还是没能把那只插在壶口的羽箭顶出来,抹了一把汗,准备把地上的羽箭都收拾了再来,一回头,就看见季家姐弟站在外面。
王闻右愣了一下,面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似乎是极为难堪,他咬咬牙,背过身去了。
季青岑想着,王闻右出自百年名门,性子骄矜自傲,当初投壶败在楚少琛一个新手手下,本就已经十分丢脸了,他应当是不愿意被人看见,才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偷偷的练习的。
她拉了楚少琛一把“咱们走吧。”
季青岑带着楚少琛刚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王闻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声“楚楚少琛”
季青岑惊讶回头,看见王闻右转过身来,捏着拳头,呼哧呼哧喘着气,似乎是下了好大决心,才闭眼自暴自弃喊道“楚少琛你教我一下”
说完他就侧过身去,手里拿着那支箭袋,翻来覆去地捏着。
季青岑拿团扇掩着脸偷偷地笑,骄矜的小公子好可爱。
楚少琛看了一眼季青岑,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烈了,晒得他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他凉凉道“阿姐,不走么”
季青岑憋着笑拉他“阿琛,你帮他一把嗯他都求你了。”
楚少琛阴沉着脸回头看她。
季青岑摇摇他袖子“阿琛 ”
楚少琛看着季青岑红唇微嘟,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把袖子从季青岑手里抽出来,绷着脸往凉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