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女子所写。
至于写给谁的。
居然是王宽
信中与王宽商议私盐之事,事无巨细,似乎是极为信任王宽之人,几人大致看了一下这些信件,刘玉清好奇之心就压不住了。
“这女子是王宽的心上人”
师曳难得脑子转的快了一圈,点头称是“我觉得你说得对,正常这些往来书信肯定是要被销毁的,但王宽居然保存的这么好,还专门找了个匣子存放,显然是格外珍惜。”
楚少琛盯着这个信匣子,想起之前王宽说的话。
“京都那边催得紧。”
这女子是在京都。
京都之中能够有能力和财力走私盐的女子,可是屈指可数啊。
师曳和刘玉清就看着楚少琛沉默地盯着这信匣子半晌,试探着出声“琛哥,这个怎么办”
“先收起来。”楚少琛把信装回匣子里“等这边事结束了,我亲自交给父亲。”
紧接着他给了师曳一个腰牌“拿着这个腰牌,去城外接应驻扎的部队,慢慢收拢,但不要进城,午时起四个城门,任何出城的人都拦下来,尤其是商队,一个也不能放过。”
师曳拿着楚少琛的军令走了。
第二天,还不到午时,客栈那边便传来了消息,那些乔装打扮的北戎人,果然往北门去了。
楚少琛带人埋伏在北门附近的巷子里,锁定了北戎人的位置,就等着王宽来交接了。
但从午时开始,一直等到未时,王宽都没出现。
刘玉清等得手脚冰凉“琛哥,你说他会不会,发现咱们了”
他侧眸去看身边的楚少琛。
少年目光沉沉,面色沉静,如丛林中蛰伏的猛兽一般,盯着北门唯一的来路。
刘玉清等不到楚少琛的回应,只好跟在他身边接着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未时一刻未时二刻就在北戎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临近申时的前一刻,一支商队终于姗姗来迟。
刘玉清一直盯着,一看见王宽出现,他就紧张得直拍楚少琛“琛哥,来了”
楚少琛把他头按下去,沉声道“等着。”
刘玉清汗下来了“等到什么时候”
“先验货。”楚少琛盯着王宽“验了货再上。”
如果车上装的不是私盐,他们贸然上去,必然会打草惊蛇,那么私盐的罪魁祸首永远也抓不到,而北境永远都存着这样一个随时会引爆的隐患。
楚少琛无比有耐心。
王宽带着商队,从南边姗姗来迟。
他也无比谨慎,他也在等,比的就是谁的耐心更多,谁最先耐不住性子。
从午时开始,王宽的人跟他汇报了十次,他才决定出发开始交接。
王宽带着商队走到指定的交接地点,北戎人便早已等不及的迎了上去。
“怎么才来”他们操着不甚熟练的齐话不耐烦道。
“路上耽搁了些时辰。”王宽笑着安抚道“我们齐国有句话,叫好事多磨,虽然坎坷些,但好在货到了。”
北戎人也不废话,直接提出要验货,他们随便找了一辆车,拎出了一个麻袋,割开了个口子,里面白花花的盐粒便暴露在阳光下。
与此同时也暴露在埋伏已久的楚少琛眼底。
北戎人看了看盐粒的成色,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刚要吩咐装车,便觉得眼前剑光一晃,长剑兜头劈了下来
双方于闹市区交易,周围诸多百姓,但楚少琛在动身的一一瞬间,已经安排好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