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这时候才抬起头来,听她说“跟阿嫂说什么, 她都听不懂, 她都不明白。她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你不想听的鸡毛蒜皮东家长西家短,为了狗屁倒灶的一点点毛票,她还要计较个半天,看到这么点东西, 眼睛都绿了, 这个女人眼界怎么那么小”巧珍的话好似敲击到他的心里。
“弟妹,你真的了解我,跟她实在说不清的”一说起佳芬,阿毛觉得自己老婆简直了,开始抱怨起来。
巧珍靠在那里“那天你们应酬我就发现了, 你飘了”
“什么意思”
“你仔细想想年前, 你是不是也这样人会随着自己境况而改变。你现在见多识广了,但是阿嫂天天呆在家里带着孩子,就是她在工厂里也不过是看着几台机器, 她能有多少见识。想要老婆跟自己一样见识,你要自己想办法带的呀你要是一直让她站在原地,早晚你得把她扔了,那时候你反正美女在怀, 不过所谓真情真意还有没有,就不好说了”巧珍带笑看着阿毛。
“弟妹,我什么都没干,已经被你说成陈世美了,你也太过了”阿毛真的没想到特别有文化的弟妹也这么说他。
巧珍看着前面渐渐消融的冰雪“师哥等下一起喝两口,咱们一起好好聊聊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夫妻之间要相互搀着一起走的,只要一个人放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感情就容易出问题。”
佳芬往里走,走道里摆满了各家的日用家什和自己家干干净净的楼道完全不一样,大约是过年了,里面充斥着油烟味儿。
她不确认这家是不是钟云家,站了一站,看见楼道里走来一个人,认出来了,是钟云的老公,她叫“大学生”
这个称呼从纺织厂出来就没有人叫了,纺织厂里很多人叫他这个称呼也是嘲讽的意味居多,侯建新抬头,这个女人有点认识,但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听她说“你家钟云在不在”
“去上班了”侯建新回答,今天早上钟云要出门,他还觉得奇怪,不过生产车间里也正常。
听见她不在,倒也省得推来推去,她把东西放在他们家的小板桌上说“麻烦跟钟云说一声,这个忙我没办法帮。她的东西我退回来了,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已经被我老公给说了。”
“等等,你说的没头没脑的,跟我说详细些,我也好转达”侯建新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里打鼓,这些东西可不便宜,一般人几个月工资呢
“她让我跟我老公说让我老公公司给他们做标准培训,我老公说他们不能做这个培训。”
给她老公公司做生意,还要送东西。这里有猫腻而且一个车间工人,怎么轮得上她去送东西是什么情况要通过太太公关侯建新这辈子没做生意,上辈子房地产这块什么没碰到过
一下子留了心,状似不在意地说“难怪小云现在很忙,她居然还管着培训,哎我也太不关心她了其实不管能不能做培训,这都是她代表单位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也没什么的,等下她回来肯定还要过来的,这些天,她天天在外”
“是啊她也说她平时很忙的,老板信任吗”
“那我知道了,等下她回来,我会转达的”侯建新笑着把佳芬送了出来。他打开桌上的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黄金耳钉,看了两百多,两瓶酒一百多一瓶,大约五百多。
他把东西塞进床底下,钟云去这家工厂他知道,只是之前一直以为在工作很轻松的包装车间,为什么会有这种任务她什么时候调入办公室的去了办公室为什么不跟自己提一下侯建新坐在那里沉思,侯嘉乐从外面走进来,他身边是隔壁邻居“建新啊嘉乐说不想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