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记得那是一支梅花木簪,因为她只会用红缨来束马尾,所以并不怎么用上那支木簪,就将它束之高阁了,但她还是清楚地记得它的样子,绝不是这支桃花木簪。
“嗯,这支是我闲来无事,随手雕的。”顿了顿,他接着道“怎么样”
话语中中隐含的期待,柳飘飘自然听出来了,内心忍不住暗自好笑,却毫不吝啬地夸道“很漂亮,比之前的那只还漂亮,我很喜欢。阿湛真厉害。”
的确是很漂亮,整支木簪被细心地打磨得通体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的桃花更是精雕细琢得连花瓣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你竟然还会这个啊”
“以前跟爹学着玩儿的。”
“那你脑子真好使,学啥会啥。”聪明得让人嫉妒。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一提。”
“”谦虚是好,但过度谦虚就有点欠揍了。
“我帮你别上吧。”许云湛将木簪穿进她的发髻 ,稍稍退开几步,仔细看了看,赞道“果然桃花更适合你。”
衬得人比桃花艳。
待两人从新房里出来时,闵氏正坐在院子里和云清小声地说话。
云清见两人走来,几步小跑着飞扑过去抱住柳飘飘的腿,甜甜叫道“嫂嫂。”
闵氏也走过来,问道“怎的起这么早又无事可做,不如多歇会儿呀,昨晚那么劳累。”
“娘,我不累,反正也睡不着了就起来吧。”柳飘飘一把将云清高高抱起,逗得他咯咯直笑。
“不累”闵氏疑惑地盯着柳飘飘的脸仔细打量,还真是神清气爽的模样,依旧如平日那般生龙活虎地举着云清玩,完全看不出任何腰酸腿软的后遗症。
闵氏又向许云湛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今日的许云湛眼下青黑,精神不济,一副纵欲过度的鬼样。可是不对啊,怎么飘飘神清气爽,他却是一副被采补过度的惨样。难道
忽然一个惊悚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难道,她儿子竟是底下的那一方
她又想起柳飘飘的一身蛮力,于是这个念头更加坚定了,久久挥散不去。
闵氏心里一时百味陈杂,但似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我宽慰被压就被压吧,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许云湛被闵氏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身板不自觉地抖了抖,由于几乎整夜未眠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晕眩了。
昨夜,在柳飘飘没心没肺地睡熟之后,他却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了许多,一会儿后知后觉似乎错过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清是什么,一会儿又庆幸一切都来得及,幸好没错过,一会儿欢喜她的坦诚,一会儿又恼恨她的迟钝
总之乱七八糟的念头冲撞在一起,缠绕成一团乱麻,搅得他无法入眠。直到听到远处的鸡鸣声时,他才累得迷迷糊糊地睡去。
昨日的酒席还剩下些馒头,于是柳飘飘简单地熬了青菜粥,蒸了些鸡蛋。
早饭后,闵氏递给柳飘飘一个红包,笑着道“咱也不拘那些虚礼,既然你喊我一声娘,我就将你当亲闺女对待了。”
柳飘飘双手接过红包,应道“谢谢娘我也会好好孝敬娘的。”
“好好好,娘不求你们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们夫妻俩能互重互爱,不离不弃。还有,”闵氏笑眯眯道“再好好努力,也好让娘早日抱上大胖孙子。”
“呃”柳飘飘不着痕迹地看了许云湛一眼,随后面不改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