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事的。
肖明山眉头紧皱,脑子里堆满了各种事情
趁着那两道极其蹊跷的落雷,他不仅放倒了陈琦,还在弟兄们的掩护下把载着人质们的马车给抢了出来当然,也就只有他一人得以出逃,他那十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怕是
“驾”雨越下越大,后方追兵将至,肖明山一咬牙,只得把那人含恨的眼神和几乎被血色浸染的消瘦身躯统统抛到脑后,一个劲儿地玩命驾车狂奔
啸岭郡是去不成了,想要继续留在大昱境内打探消息的计划也只得取消,现在他只有破釜沉舟、走山林暗道疾奔出境,若是一切顺利他没被后面的追兵半途截住,两日之后便能与即将到达两国国境线的御驾大军汇合。
没得选了。
雨幕之中,神色决绝的刀疤脸男子驾驶着这辆小破马车,往国境线方向疯狂飞奔
而雨幕之中,听着那滚滚咆哮的闷雷,有一个让他觉得哪哪都不对劲的事情,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逐渐被列入思考范围
那两道雷、还有那声铃铛声,到底是啷个回事嘛
蹊跷得简直跟闹鬼似的,想想就闹心得很
那道符纸
肖明山心中的疑惑不断发酵,脸上甚至露出些许恐惧来“肖滕鲤你个瓜娃儿、给了老子个爪子东西哦”
“这是成了”
大昱边境暴雨不断,但在西狄国主御驾亲征这路上,那阵鹅毛大雪却已经渐渐停了,年轻的小国主负手而立,隔着一段距离定定地望着那已经在那片空地上打坐许久的银蓝长衫男子,轻声询问身边那戴着一顶几乎遮住全身的大斗笠的人。
“回陛下,应该是成了”斗笠之下穿出一阵犹如少女般娇柔的女人嗓音,她识趣地站在少年国主身后三步左右的地方,平静道“那枚符纸已经自燃,若无意外,我这位司堂主应该是已经用完了那道三障符的法力。”
“你们那些把戏朕不懂”他的眼底暗沉一片,喜怒不辨,面上却是淡然自若的很,让人看不出什么来。他侧过头看向那个看似恭顺、实则内里淬满了剧毒的女人,轻笑道“朕只关心两件事其一朕要的人抢出来了吗其二他们何时能到”
“”张明沁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答案,但却不得不回答国主的问题,刚打算说点别的什么岔过去,却没想到
“出来了,两日左右能到。”
忽然,一个宛若青铃坠落之音的清透男声响起,一下子引开了小国主的注意力
一直静静打坐的银蓝长衫、有着一双碧蓝眸子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不知何时竟离开了他打坐的位置、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正有些疲惫地垂着脑袋,淡淡地朝他们说道“他们从南方来,若是我们放慢些速度,还能更快些碰上他们。”
“原来如此。”少年国主面上虽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平静镇定地神情,但脚下却非常巧妙地旋转了半圈,与这不管是外表还是一身本事都不像是这人间凡尘之物的美丽男子拉开了几步距离,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些许警惕。
思无邪静静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像个大型布娃娃似的乖巧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或警惕、或惊异、甚至是恐惧地看着他,神色毫无波动。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肖腾鲤脸上淡定,心中却早已琢磨开了,虽说这人是张明沁带来的下属,但他就算再不经世事也能看出来这二人之间堪称怪异的微妙气氛
再加上这个思无邪的神奇本事。
若是能将此人收为己用
“你退下吧。”而还没等小国主琢磨出个挖墙脚的坏主意来,张明沁就已经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