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那个大昱皇帝的头生子呼吸声确实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肖明山心中一惊,立马登上马车钻进车内,伸手就去摸闻君恩的脉搏,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和呼吸,脸色立刻就变得极其难看“搞个锤子啊这小子身体怎么弱成这样,不就是一个含春散嘛”
洪成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神色镇定轻声道“大皇子自幼病弱,且长期伴有肺疾,这药对普通人约是没什么大碍,但对大皇子可就是致命之物了。”
“肺疾他有肺痨啊喔唷完球那是会传染的”肖明山一听立马后退一大步,整个人都退回了车门口,头疼地皱着眉头“搞个球啊人还没送到就要死在老子手上了”
“这倒不会,大殿下的肺疾已被治愈,不会传染他人了,而且也不一定会死。”洪成凑过去,轻轻地把被丢在屠长清身上叠趴着的闻君恩翻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好,慈眉善目地看向肖明山“壮士只需要将之前从小屠大夫身上搜走的药包拿出来,里面有一味药丸,可缓和大殿下的境况。”
“”被人绑走、自家皇子命在旦夕,在这种危急状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甚至还笑得出来肖明山定定的看着这位只是顺手虏来照料两个小鬼头的老宦官,脑中飞快运转
给,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招。不给,大概就只能看着那个皇子死了。
斟酌片刻,肖明山挑了挑嘴角,朝属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东西拿来,沉声道“你们自己有药哈阔以,你看是啷个。”说着就把一个小锦囊丢在了洪成面前,神色看似平淡,但那双锐利的眸子确实一刻都没放下警惕之色。
洪成笑呵呵地作了个揖,上前捡起了那个绣着天诏府火焰盘云纹的小锦囊,打开,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包写着解字的药丸“就是这个了,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以清水喂服即可。”
说着,洪成便把药丸交给了一直对他严加监视的肖明山,然后非常自觉地后退一步,给自己找好了倒地的位置
“你个老头很上道嘛。”肖明山见他这般自觉,笑道“这两个可是你们大昱的皇嗣,你都不关心的撒”说着他把药丸收了起来,反而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瓶子,拔掉塞子往一块破布上倒了一些药粉,包了起来。
洪成镇定地看着他的动作,一如往常那般和蔼地笑笑“老奴若是不关心,也不必冒这般风险向壮士求药了。想必壮士们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想带个尸体回去罢。”
虽是这样说,但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老宦官脸上有一丝一毫的焦急或是担忧的情绪反而顺从得很,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还真像个关心的样子哈”肖明山无不嘲讽地挑挑嘴角,熟练地将包了药粉的破布折成小方块,放在掌心,快速地上前两步朝洪成走去“你关心完了,阔以继续睡觉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快动手,用那块包了药粉的破布捂住洪成的口鼻老宦官并没觉得什么意外,反而非常顺从地任由他动作,没过一会儿,就眼前一黑被迷昏了过去,软倒在了他一开始找好的那一小块空处。
“老狐狸。”肖明山把那块沾了药的破布丢出窗外,确定了一下洪成睡熟了,便掉头出了马车。
“给那个皇子喂药切。”他把药包丢给一个属下,然后立刻朝另一人问道“接应我们的人在啷个方位”
那人答道“侯爷,是在啸岭城里面的一个茶馆,他们说等到今夜子时我们还没到,就撤走咯。”
“城内啊”肖明山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陈琦带队来追,我们必定是跑不赢他,肯定会被追上,还有天诏府那个阮老四也带了一对人分头走了,应该是去了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