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考虑。”年轻的帝王干脆一丢手里的棋子,平静道“那就这般定了,张氏的灯笼你自去取下,换上你慕氏的牌子,你们一家便在那安置吧。”
“谢陛下”慕长风拱手行礼,垂下的双目中沉淀着无数情绪,却终是化作一声长叹,犹如春风化雨,一步一步地逐渐消散开来。
至此,他们二人明面上看似在讨论住房问题、实则另有玄机的对话,便终于在此刻互相达成了共识。
不过片刻,当那一身清辉月华色文士服、做书生打扮的男子从里间棋房里出来时,他手中,赫然多了一封明晃晃的圣旨。
而在棋房外面,有一个衣冠不整神色焦急、偏偏又熟悉至极的青年男子早已战在外间,与他妻子一起,等待他多时了。
慕长风猛地停住脚步,脸上的神色一窒
“”那男子抬起头,双目视线在触及到他脸庞的那一刻,眼眶几乎立刻就红了。
还是老样子啊,这么些年了,也不见长进。
慕长风在心中微微叹息,面上那规整得犹如面具的温和笑意却逐渐失控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长相五官极其相似,连身上的气质也相差无几,一看就是血脉同源的子弟。
唯一不同的是,衣冠不整的那个眼中雾气渐重,而白衣翩然的那个却依旧镇定淡然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尚且算是镇定淡然吧。
苏念安站在中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只觉得无奈至极。
“唉”她长长叹息一声,轻声道“你们兄弟两,好歹说句话吧。”
兄弟
只这一个词,就几乎在瞬间彻底摧毁了那青年人最后绷着的一根脆弱神经,他眼眶中酝酿已久的泪珠子立马就涌了出来,当着自家兄嫂的面,完全不受控制地泪流了满面。
他开口,声音哽咽而沙哑
“大哥。”
“”
白衣的兄长似是不忍、又或是难以遮掩,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却是快速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隔着衣服,兄长指尖那不可抑制的颤抖几乎无处可藏,慕云起猛地抽泣一声,顿时泣不成声。
“大哥呜、哥哥呜啊啊啊”
背负了整整六年的屈辱、经历了整整六年的磨难,26岁的小慕大人犹如归巢的乳燕,伸手紧紧拽住兄长的衣袖,几近崩溃地嚎啕大哭。
一如二十多年前,幼时的他在石板路上磕了一跤,闹着要兄长抱那般
哭得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紧赶慢赶好歹赶上了
s统一回复评论我不喝了,我真的不喝了,我再也不敢喝了,别给我送酒了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