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霁月瞪大眼“啊好好的,屋子怎么会倒了”
“就是,好好的屋子怎么会倒,肯定是有问题啊。”
相对房屋是被木须蛀倒的,方婶子是明显的“老天爷派”。不过为什么不相信房屋是蛀到的,她倒没深究过,这会儿小姑娘一问,方婶子立马觉出古怪来。
方婶子感觉自己悟了,她双眼发亮,道出心中疑惑“对啊之前还是好好的呢,就算是木须蛀倒的,难道就是一夜能蛀倒的就不是遭报应了
我在村里多少年了,可没见谁家房子是这么个倒法,平常也没见闻地柱家的屋子掉块泥巴”
人以群分,和方婶子一块八卦的几个婶子、大嫂子也是“老天爷”派,立马三三两两分析出证据。
“老方,你这脑子灵光啊那泥巴砖可结实得很,水里泡个几天都不会化,那什么木须,有那个能耐硬地方也能去钻”
有个大嫂子忽然红着脸,道“我有个事儿没说,我和我家男人之前在闻地柱家旁边撞见喝醉的闻地柱,我家男人拿锄头铁圈那头锤过他们家墙呢”
方婶子问“那你男人锤完之后呢”
那大嫂子笑道“我男人锤完之后啊,那墙一动不动”
闻霁月佯做感兴趣,听了几耳朵,然后趁着大家伙嘴上忙到手不知道动的功夫,赶紧把手里的衣服都给漂了两遍。
漂洗完,再拧干衣服,闻霁月和闻秋鱼一起回家晒衣服。
走在路上,闻秋鱼忽然一拍脑门,道“今天是不是大姐回门的日子了”
闻霁月扒拉一下记忆,点头道“是今天。”她顿了下,“好像家里啥都没准备”
新女婿带着嫁出去的闺女回门,闻家村的习俗是丰盛招待,意思是让女婿待自家闺女也好一些。等女婿吃好回去,说起老丈人家如何如何招待,那也是涨面子的事。
但搁闻老根家,招待怕是甭想了。
闻秋鱼叹气,肩膀耷拉下去“我咋不是个男娃呢”
她要是个男娃,她妈就不会一直被她奶欺负,她爸也不至于为了侄子卖闺女。亲姐妹的丈夫,那可是小舅子的好助力
闻霁月伸出洗干净的小手,拍拍闻秋鱼的手背“三姐,女娃怎么了还不是都是人。家里不招待大姐、大姐夫,我们自己给大姐、大姐夫备点回礼,免得他们两手空空地回去。”
闻秋鱼感受到幺妹的关心,两手端盆的姿势换成了单手支撑,腾出来一只手捏捏幺妹的脸蛋,笑着道“你个小丫头,还操心挺多。大姐二姐早准备好了几双鞋面,正好这回带回去。大姐夫家里离得远,今天大姐还能在家住一晚。”
闻霁月的脸有点红怎么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都喜欢捏她脸呢
闻霁月不自在地缩了一下,道“那我再去山上寻摸一点笋子,大姐夫村里那边,好像没这个吧”
闻秋鱼眼睛一亮“对他们山上没竹子,冬笋也是稀罕货,拿得出手。”
“不过你一个人挖起来慢,带上二姐吧。让她透口气,我和四妹留家干活。”
商量好了,回家晾好衣服,闻霁月和闻夏英姐妹两挎着竹篮出门。
姐妹两上了山,很快找了地方开挖。
等两姐妹篮子里装得快满满的了,一个鞋底都是泥的男人走近,站在姐妹两三米之外。
“两位同志,笋子卖吗”声音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