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闲人都出去以后,秦嫀吩咐道“月英替我更衣,沐芮去叫水来。”
“喏。”两人笑应。
秦嫀扶着头上沉重的凤冠,对杵在身边的郎君笑道“郎君且先坐着,待我把这妆卸掉。”
见她这般辛苦,容王忙上前帮忙,略观察了一下就弄清了凤冠的门道,把凤冠拆了。
“郎君了得,连这也会。”秦嫀惊讶地笑了起来,少了凤冠的累赘,头上一阵轻松。
这又不算什么,容王心想,然后将手中的凤冠交给丫鬟,自己踌躇了一下,又动手帮小娘子更衣。
古时的喜服繁琐累赘,一个人穿脱很不方便,所以秦嫀也没有拒绝容王的好意,就着容王的帮助,她脱下繁重的数层喜服,只见薄衫下,美人已香汗淋漓。
容王见状,走到正院门口唤人,去冰窖取些冰来。
浴间,秦嫀在月英的服侍下,盘起黑发,坐入浴桶中。
一身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温水的浸润下,终于舒服了许多。
听见自家小娘子的喟叹,月英脸儿羞红,根本不敢多瞧。
而秦嫀心里心里惦记着赵允承,没敢耽搁,很快就穿着一件薄衫子出来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她那衫是红衫,里头的抹胸,也是一片红。
这样的颜色更衬得肤色雪白,姿容瑰丽,一颦一笑,很惹人怜惜。
见她出来了,容王从床上站起来,手中还捧着一些花生枣子,却原来他在收拾床铺上的干果。
秦嫀一阵惊讶,觉得他很是可爱,笑嗔“让丫鬟收拾就好了。”
“”容王把花生枣子放下,拍拍手,语气还算沉稳“无妨。”
说话间,眼神不时飘向刚出浴的秦嫀。
先盯着脸看了一下,然后流连在身子上,来回地看。
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秦嫀自是感受到了,当下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衣襟,她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个斯文内敛的,就算美色当前,也不会太积极。
没想到夫君不仅积极,还很热情。
“我叫沐芮换了水,你也去洗洗。”秦嫀今年已是个很成熟的女人了,只是害羞了一下子,就恢复淡定,目光灼灼地看着俊美的夫君。
对方今天身穿红袍,本就猿臂蜂腰的身材,越加英俊逼人,瞧得新妇心突突跳。
心中不免思索,如果这个男人在后世,得有多少女人倒追。
“好。”赵允承看了她几眼,然后脱下外袍。
秦嫀踌躇了下,过去帮他接过,两人的手碰在一起,这次容王率先反应,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指尖来回了数下。
“”秦嫀脸热心跳,一边给冤家解腰束,一边轻声询问“你房里没有伺候的吗”
她问的是丫鬟小厮之类的,当然也有打探侍妾的意思。
容王摇头“没。”
至于那些宦者和宫婢,容王心想,应该不是小娘子介意的那些。
“你都二十六了,房里竟没人伺候吗”秦嫀觉得惊讶,不管转念一想,夫君上无父母,加上性情洒脱随意,这么多年还是孑然一身,也说得过去。
“嗯。”看出小娘子担心什么,容王目光闪了闪,握住替自己宽衣的柔荑拍了拍“我只有你,你莫要多想。”
秦嫀心里一甜,被夫君哄到了。
待身上只剩下里衣里裤,容王进了浴间。
为怕媳妇儿嫌弃自己身上的酒气,他洗得很仔细,洗完嗅了嗅身上没有酒味,才披着夏衣出来。
秦嫀坐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