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布出去,实在有损官家的威信。
赵允承接到太皇太后的传话,果然,最终还是要留崔家的性命,这可难倒赵允承了。
如果真这么做了,黑衣只怕会不满意。
容王略头疼,思来想去,只想到把崔家的人关得远远的法子。
于是拿起地图看了看,一眼就看中了位于边边角角的崖州。
崖州这个地方地处偏远,且是个海岛,用以流放崔氏非常适合。
为免黑衣派人追杀崔氏,容王连夜下达命令,次日一早押送崔氏前往崖州。
宫中的崔太妃听闻此事的时候,她的父亲母亲等一众亲人,已经在流放的路上。
“什么”崔太妃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心下大骇,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我娘家怎么会被流放”
报信的宫人道“太妃娘娘,是真的,崔大人从皇城司传出的消息,今天一早已经被押送上路了。”
“皇城司”那不正是摄政王赵允承的地头吗
崔家惹上这尊煞神,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身体娇弱的崔太妃一阵头晕目眩,连忙道“我要去求见太皇太后。”
“可是太妃娘娘”一个宫婢小声提醒“您还在禁足中呢。”
崔太妃顿时一巴掌甩在宫婢的脸上,怒道“都这时候了谁还管禁不禁足”
不多时,寿安宫,宫婢向太皇太后通禀,说是崔太妃求见。
太皇太后闻言,幽幽说了一句“她不是还在禁足吗”
宫婢不语,垂首等候吩咐,等了片刻功夫,只听太皇太后又道“撵回去。”
宫人努力绷着脸唱喏,退出去之后才掩嘴轻笑。
倒不是太皇太后不给官家的生母体面,而是这位崔太妃,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太妃娘娘,太皇太后不便见您,您请回吧。”宫婢出来回话道。
崔太妃恨恨地揪了一把手中的绣帕,满脸着急,但是太皇太后不见她,她也不能硬闯。
“不见就不见罢。”瞪了寿安宫的牌匾一眼,她扭身气呼呼地走了“去福宁宫,我要见我儿。”
却不想,福宁宫的门口她也没能进去,反而还被小皇帝传了一句话“你若是再这般不思己过,以后都别想踏入福宁宫半步。”
这事在六宫传开之后,给各位主子添了不少笑料。
庄太后听完身边女官的讲述,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吹开汤面,浅抿了一口“好了,崔氏一事不是你我能探究的,吩咐下去,都谨言慎行。”
“喏。”
历经了两朝风风雨雨,庄太后自是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不该听的,不该看的,绝不过问。
话分两头,洛阳沈氏的家主沈淮谦,突然接到太皇太后口谕,要召见他。
按照辈分,沈淮谦要喊太皇太后一声姑姑。
却不知道这位身份尊贵的姑姑,突然喊他进宫做什么
不过不管如何,被宫里召见是一件大事,沈淮谦自是不敢怠慢的。
整个沈家宗族很快就知道,沈淮谦要进东京城,去觐见太皇太后。
他的长子沈泓亦想同去,可是太皇太后的口谕里只召见他爹。
沈淮谦自然也想带长子出去见见世面,但是现在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
次日一早,沈淮谦快马出发。
从洛阳城到东京城,到底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