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窘迫,起来一边找衣裳一边自省道“最后一回,成亲前我乖乖待在王府。”
“嗯。”秦嫀见他要走,懒洋洋嘱咐“最后一晚过来便是,我瞧着你醒来,也得瞧着墨羽醒来,总不能厚此薄彼。”
墨羽
想必是黑衣给自己取的字,还真是简单粗暴,毫无意义,赵允承心中堵堵的,答应道“嗯。”语气骤降。
说好了要一碗水端平,偏心谁太多这种是秦嫀当然不会做,但她可以哄着些,让两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备受宠爱。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又到了月底,好生舍不得修晏。”原本很累的秦嫀,努力撑开眼皮像赵允承抛媚眼“恨不能永远停在下半月。”
这种哄可以说是很简单粗暴了
赵允承生活在古代,可没见识过海王,他印象中的女郎都是忠贞不二的,说出的情话自然也没假,心里泛甜,谁说不是呢
“笑笑莫难过,半个月倒也不慢。”赵允承想到自己睡一觉便能见到笑笑,但是笑笑却是需要等半个月,忽然便心疼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心情低落他回到榻边坐着“笑笑快睡,我等你睡着再走。”
竟是无比内疚。
“好啊。”秦嫀刚才已是困倦得厉害,闻言顿时闭上眼睛,临睡前嘱咐“别忘了去看言言。”
那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但很多时候郎君的表现,都让她觉得孩子只是意外,他们二人才是真爱。
赵允承当然没有忘记他的爱子,虽然黑衣总厚颜无耻地标榜自己才是言言的亲爹,但事实上言言怀于下半月无疑。
盲目自信的黑衣,净会自欺欺人。
但白衣心眼多,从不会跟黑衣争辩,真正得了便宜的人,从不在乎口头输赢,比如他。
守着小娘子,待小娘子熟睡后,赵允承轻手轻脚地离开,到意外,哦不,爱子的厢房转了一圈,便离开秦府,此后几天不再过来。
自生完长子,他们不想这么快再要孩子,一直喝着避子汤,或体外;赵允承担心避子汤对秦嫀的身体有害,便推崇体外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才许秦嫀喝避子汤。
不仅他自个遵循此道,黑衣那小子他亦隔三
差五敲打,少拿小娘子的安危不当回事。
黑衣第一次被白衣敲打时,暴跳如雷,避子汤这事,他用得着旁人提醒么若是愿意让秦三娘喝避子汤,当初言言怎会出生
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要控制些还是可以的,这几年下来倒是没有漏网之鱼。
不过,大婚过后便能准备要小女郎,所以说,各显神通的时候到了。
进来没有什么特大的要事,赵允承便陪着潇国使臣在东京城转。
他们北地荒芜,少见繁华,最喜在东京城吃喝玩乐,见识各色新奇东西。
寿宴后头次见面,潇国二皇子一见了赵允承便捶他肩膀,神情酸溜溜道“你们南地的王爷是不是都如你一般,王府后院全是漂亮的女人”
赵允承可不想被人害了风评,要是传出去笑笑听到了怎么办
“没有,我府里只有一名王妃。”
潇国二皇子面露怀疑,不过他今天要跟赵允承说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揽着赵允承的肩膀说道“你那前妻生得样貌不错,但我不能将她纳为皇子妃,只能将她纳为侧妃,你可同意”
赵允承简直诧异,对这名北地皇子十分无语,当即说道“安郡公的千金怎么说也是大乾贵女,怎能做妾室。”
非是他维护安氏,只是确实不合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大乾好生磨叽。”潇国二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