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无奈“是。”但是
“一年半的时间里,你与我朝夕相处,你欺负过我无数回,有没有这回事”赵允承步步紧逼,拍了一下桌子,扬起一层灰。
“”秦嫀悚然,闭嘴点点头。
这是个喜怒无常,徒手捏碎杯子的掌权者,她告诫自己。
赵允承见她不否认,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拧眉又道“你不知晓,白衣此人坏得透彻,一切骗你的事都是他所策划,期间为了压制我,更是处处使绊子,手段恶心至极,我为了顾全大局而一忍再忍,没有与那伪君子计较。”
日子只能用忍辱负重来形容了。
而秦三娘却跟他说,只喜欢白衣一人
那他这一年半的委曲求全算什么白白被她摆弄五百四十七个日日夜夜。
“”秦嫀尴尬地张了张嘴,虽然知道黑白之间是对立关系,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诋毁谩骂,还是震惊了她全家。
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坏话,摄政王立刻想起来,眼下自个顶着墨羽的身份,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他不禁羞恼。
谁叫白衣的确定就是这种人,他只是一心一意为着秦三娘,不想秦三娘被蒙骗。
“怎么,明知他不好,你还要向着他”赵允承感到气愤,眼中早已没有了刚才被认识的羞窘,现在只像一只随时会炸毛的狮子。
“王爷莫要激动。”这骄傲的模样,真是叫秦嫀不知如何解说,只能垂眸就事论事道“王爷,我喜欢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郎君,即使他是你口中的伪君子,但我就是喜欢他。”
黑衣郎君呼吸漏了一拍,这样温柔动听的告白,可惜不是对他。
郎君睁眼瞪着在他面前不遗余力伤透他心房的女郎,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我算什么”他生硬地问。
眼中已经没有期待的光芒了,但脸上还保持着三分倔强,还有一分茫然。
“不久前我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不能叫我马上就跟你亲亲热热吧”秦嫀抿唇,斟酌着用词,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番,而你也不要再对修晏抱有敌意,因为你们本就是一体,他好了你才能好。”她需要稳住这个脾气差的摄政王,因此只能这样说。
至于以后会不会喜欢他,谁也说不清,反正目前的秦嫀恐怕无法接受。
重新认识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但,它在赵允承这里啥也不是
那说明他过去的功劳都算在白衣头上了,秦三娘只认白衣。
照这样乃至一百年后,他也不可能越过白衣去,而百年之后的墓碑上,他的名字也只能排在白衣后面。
秦三娘欺人太甚
至于马上就亲亲热热,呸,谁要跟她马上就亲亲热热了
“巧了,我也是这个意思,没有把话说清楚,你休想碰我一下。”摄政王沉声道。
“”秦嫀深呼吸一口气,实话实说道“您不必担心,以前碰您是因为误会,此后我会恪守礼仪的。”
赵允承瞳孔扩了扩,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的意思是,她不要他了
“秦三娘,你何出此言”他明明记得,秦三娘过去最是宠他。
风头最盛的时候,连白衣都要嫉妒他,频频嘴脸难看地在信中敲打他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更讨人喜欢。
秦嫀见他表情逐渐狰狞,其实有点恐惧,但修晏说过,若是不受其烦,大可以叫他滚。
而经过秦嫀的多年观察,这人不过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