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有要寻的仇。
想到让他这次流落街头的罪魁祸首,刚才伤透了心的郎君目眦欲裂,怒火立刻汹涌而来,但怒火中又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难道不是吗
整件事本不是他的错,骗秦三娘的是白衣,泄露秘密的是宋玉珩,把秦三娘带入皇城司的是严云祈
他小黑黑做错了什么吗没有
宋氏府邸。
大理寺少卿宋玉珩酉时下衙,准时回家陪妻子,却在府邸门口被一名震惊掉他下巴的不速之客截胡。
这人便是摄政王,对方寒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失意,但一见到他便瞪起眼睛,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搬弄是非,使离子散,这难道还不叫伤天害理吗
赵允承眼尾还是红的,他狠狠瞪了这名小官小吏一眼“你这害人精”
遭遇风评骇人的摄政王指责,宋少卿一愣,继而赶紧作揖告罪“王爷息怒,下官惶恐,不知哪儿犯了忌讳,还请王爷示下。”
瞪视了他良久,赵允承终究认清朝臣子撒气也无甚用,可恶
但就这样揭过过也很憋屈,憋着一肚子火的摄政王目光一转看向宋府门前的两只石狮子,顿时有了撒气的地方。
于是宋少卿眼睁睁地瞧着摄政王撩起袖子,一掌一个击碎了他家门前的两头石狮子
“哼。”
小半个时辰后,东京城某家酒坊。
宋玉珩想起刚才在门口的事,仍旧心有余悸,后来他想想,王爷当时约莫是想一掌劈了他本人,但经过一番思考最终劈了他家的石狮子宋少卿惊出一声冷汗。
不想回王府又回不去沈府的赵允承,坐在宋玉珩对面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看得宋玉珩心惊胆战。
一来是因为摄政王的形容,究竟是何事,能令得摄政王这般失态
二来,对方谁不也找,独独寻他出来喝闷酒,八成这件事是与他有关。
宋玉珩是真忐忑了,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
秉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他轻叹,大胆问“不知下官做错了什么,请王爷说出来,好叫下官反省。”
而不是像眼下一般,叫人惶惶。
喝了不少酒的郎君放下酒杯,抬起微红的双颊,再次愤怒地瞪着宋少卿“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搬弄是非,在我夫人面前嚼舌根,我何至于出来喝闷酒”
宋玉珩一脸惊愕“王爷怕不是误会了,下官从未搬弄任何人的是非。”
“没有”摄政王冷笑一声,握住酒杯一拍“那日在承恩伯府,你可曾与一女郎说了些什么”
定然是说了的
宋玉珩心下一惊,摄政王怎知道他去过承恩伯府
不过“当日下官只与妻子有过交谈,并未与其他女郎有过谈话。”
“哦”赵允承也渐渐怀疑起来“你没有见到一个与本王相似的孩子”
听他这么一说,宋玉珩立刻瞪大双眼,猛地看着摄政王。
“这,这”他当时没说,但他的妻子确实说了些什么,宋少卿的魂都快吓掉一半了,难道
“果然。”赵允承咬牙切齿,砰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同时人也站了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宋卿,你可知你害得我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