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提前数日开始准备。
倒是给了赵允承指指点点的机会, 抚慰了他那颗不能参加爱子满月宴的拳拳慈父之心。
赵允承后来想想, 内心有些忿忿不平, 干活出力的是他, 努力抚育小宝的是他,伏低做小稳住秦三娘的也是他,出风头享受成果的却是白衣。
实在可恨。
也罢,想要扭转此种局面,倒也不是别无他法,等数年后诱惑秦三娘再生一子不就行了嘛赵允承暗戳戳地计较, 觉得未来可期。
既然上一回白衣没有回摄政王府交接, 此月他便也懒得跑一趟。
高远守着空荡荡的摄政王府, 已有足足一个月没有见到王爷, 那说明什么呢说明紫金胡同的夫人已然临盆。
高远就很想知道,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究竟是小郎君还是小女郎
他感到高兴又忧心忡忡, 因为他不曾忘记, 王爷的相好是别人的妻子,这件事迟早会曝光。
届时王爷何止声名狼藉, 简直恶臭熏天
虽说王爷对恶评不屑一顾,但小主子何其无辜。
就很心疼。
黑白二爹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们坚决不允小宝认祖归宗, 还是姓沈比较好, 摄政王名声太臭了,没得连累子孙后代。
十六日子时,白衣是在沈府外院的书房醒来的,黑衣有样学样的能力见长了。
但这样也好,省得两边来回跑。
白衣瞥了眼黑衣所言你也不必操心,小宝满月宴我已准备妥当,拿去显摆罢,伪君子。
“”
郎君一脸平静,甚至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一边烧信一边喃喃“这本就是你的分内事。”
自古聘为娶,奔为妾。
他与笑笑之间两情相悦,三书六礼,拜过天地,而黑衣呢
对方莫说拜天地,连小妾礼都没有,自己便死皮赖脸地过来了。
既然如此,何必抱怨吃力不讨好
因此,这沈府的门脸,轮到谁也轮不到黑衣,赵允承心想。
府中有重大事,他自会出面。
第二日早,赵允承检验了一下黑衣操办的宴席流程,才知晓,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岳母王氏的手笔,那满嘴狂妄的人只是出了银钱。
不久后沈家人到京,赵允承将他们安排在府中落脚,一时沈府热闹起来。
忽地想起一事,赵允承抽空去了趟皇城司,见严提点,吩咐对方“有件事这两日怕是要麻烦你。”
严提点顿时心里叫苦,这次他真不想去,王爷可以差遣别人吗
上回娘子的侄儿洗三没去成,娘子都生气了,耳提面命让他满月宴一定要参加。
“王王爷”严提点想拒绝,能不去吗
“非常重要之事,非你去不可。”赵允承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甚至卑鄙地用上了威逼利诱的狠招“等你完成回来,本王升你为提举。”
“”严提点微微吸了口气,一年之内,连升两级,这事可以考虑,况且王爷的命令还能忤逆不成,于是他便躬身道“但凭王爷吩咐。”
不过想来,今晚回去耳朵定会遭殃
严二郎下意识地搓搓耳朵。
果不其然,秦二娘子听说丈夫又要挑日子出门办差,心中甚是不悦。
秦二娘子道“郎君莫忘了,我俩实则是三妹夫做的媒。”
没有三妹夫他们也没机会在一起。
严云祈也知晓自己不厚道,十分歉意道“对不住夫人,等我办完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