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秦三娘真乃不够意思。
这大半年来,他黑衣日夜坚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结果从种种迹象得出,秦三娘总归是偏疼白衣些
“”你说可气不
郎君背上疑似长刺,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个没停,对他已经很有耐心的秦嫀,为免自己明天长黑眼圈,只好提议“再翻一次,爬到罗汉榻上睡。”
世界顿时清净了许多。
黑衣守到十五日下午,不知所料,他夫人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无,他就知晓,老天爷从来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那边只能便宜了白衣那蠢货。
“我出去转转。”郎君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头,深褐的眸中闪过几分落寞,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便藏得严严实实“好了,你在家中待着,子时后,我带高记的糖炒栗子回来给你。”
“行。”秦嫀有个问题一直没想起来问,她不无疑惑“高记是只卖糖炒栗子吗何故每天开店开到子时”
每次郎君带回来,还是热乎乎的。
东京城的百姓做生意这么拼的吗
“”赵允承怎会告诉她那是高远命人炒的呢
所幸秦嫀自是随口一问,没有追根究底。
二人休战后,每月的信干净、清爽,少了成吨的火药味。
倒不是因为相处出了感情,只不过是因为脏话都压在心中,因为白衣黑衣害怕黑衣白衣虐待自己的儿。
但是,今晚情况特殊,被白衣占了先机的黑衣,终究还是忍无可忍地含沙射影了白衣一句。
白衣醒来,看到那句酸出天际的肺腑之言,顿时明白过来,定然是夫人还没生产。
占了便宜的白衣,勾起嘴角,笑得毫无廉耻。
高远将糖炒栗子送来,很是关心“紫金胡同的夫人快临盆了罢”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高远搓搓手,迫不及待想照顾小主子。
赵允承心情正好,朝他点点头“没错。”
拿了答应带给夫人的小零食,赵允承便赶回沈府。
在家中等待的娇娘子,见他回来,笑吟吟地等着吃他仔细剥好的香甜栗子。
白衣可比黑衣体贴多了,恨不得碾碎才喂给秦嫀,然栗子含高淀粉,他拿捏着分寸,喂了两粒便罢手,笑道“好了,吃多了不好克化。”
秦嫀虽然贪恋栗子的香甜,但也听话地点头“嗯。”
赵允承见她这么乖,一双清亮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含笑。
视线从夫人的脸蛋,一直到白腻丰腴的那片风景。
见郎君这样露骨地端详自己,秦嫀不禁感到好笑,这人前几天还抵死不从地控诉,说她是太过分了,何故眼下浑身散发着快来碰我的气息
秦嫀心想,看来是自己有意晾了几天,起了效果。
可她现在大腹便便,纵然有心也无力,便只得笑了笑,轻声说道“眼下我不便挪动,还请夫君自己动手罢,我看着也就是了。”
夫人让他自渎
赵允承了悟之后,俊脸立刻泛起一层薄红,还算泰然自若地解释清楚“你误会了,快歇罢,我去洗把脸也歇了。”
看着郎君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嫀既错愕又好笑,她才不承认,刚才是故意调戏郎君。
郎君生得好看,性情纯粹,逗他总会令人产生成就感。
秦嫀都有点对这种感觉上瘾了。
赵允承在浴间洗了把脸,静了静心神,恢复儒雅温和的样子,回来陪夫人安寝。
他做事总很细心,说话也令人觉得如沐春风,秦嫀跟他好了快一年,也还是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