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挺大方,将白色全挑出,过两日上朝一并给交予小皇帝。
秦嫀看了他一会儿,便带着丫鬟去准备两份赔礼要尽快与严府送去。
今日之事太过突然,若重来一次的话,她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说认错了,然后与严家媳妇们一道把戏听完。
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冲动将郎君带走。
想到此处,她夜晚问夫君“今日在戏院,我害你在枢密使面前失仪,会不会影响你的前程”
提及此事,赵允承心底忿忿,何止影响简直令他丢尽脸面好吗昔日千辛万苦积下的威望,被这个女人毁于一旦。
不难想象,那惯爱嚼舌根子的枢密使,定会将他被秦三娘提着耳朵带走的事迹日夜宣扬。
但他如何敢怪这个霸蛮至极的秦三娘,自然是虚情假意地摆摆手“无甚影响。”
秦嫀想想也是,在她的印象中,夫君一向在东京城横着走,分外霸道。
“那我便放心了。”秦嫀说道“不过那般将你揪下来,为妻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住。”她严肃道“若再有下次,我绝不再这般对你。”
既然刚才都虚情假意地原谅了,这次也理应大度地一笑“无妨。”
赵允承不在意道“谁都有冲动的时候。”
深深地望着这名风度翩翩的郎君,秦嫀凑过来,虔诚地亲了一下他微张的薄唇,心中十分悸动,情不自禁道“喜欢你。”
赵允承“”
他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脑袋里回响着这三个字,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两日,秦嫀看到笼子里只剩下灰色的兔子,非常不解“夫君不是喜欢白色吗何故将白色全部送人”
摄政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磨练中见长的“因为对方也喜欢白色,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
秦嫀不由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钦佩。
这才是她印象中的郎君,谦逊温润,光风霁月,因此才叫当初的她惊鸿一瞥,从此念念不忘。
“咳”赵允承浅蜜色的俊脸上,泛起一丝丝用良知换来的绯红。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秦三娘轻薄完他所说的喜欢你三个字。
这便很叫人尴尬了。
白衣的妻子竟然喜欢他,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