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用香胰子洗洗即可。”秦嫀说道,站起来亲自牵着郎君去清洗伤口。
赵允承“”
站在水盆边,被秦嫀握着手用香胰子清洗伤口的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恶狠狠的凶光。
他要上眼药。
“动物终归是动物,养也养不熟,我喂它好吃好喝,它竟然挠我。”摄政王心怀不满,毕竟他都受伤了,而秦三娘竟然反应平平
其实秦嫀是很心疼他的,否则也不会亲自过来帮他清洗,但夫君的口吻未免太过较真,她劝道“小动物没有灵智,有时候的确会犯糊涂,但它肯定不是有心的,夫君多担待着些,莫与它计较了。”
“哼。”赵允承不肯罢休,斤斤计较“分明就是这只狸奴性格不好,我瞧着别的狸奴比它温顺百倍,当初真是错看了它。”
眼下只有送走才能让他解气。
秦嫀无奈“我觉得小狸奴性格挺好的,好了,它若要挠你,你以后躲着它些便是。”
赵允承闻言险些跳脚,深感自己被冒犯到“你,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还要躲着它”
若是白衣听了这话,定能一笑而过,不会多想。
黑衣就不同了,他的心灵分外敏感,照秦三娘的意思,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连一只狸奴也不如吗
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秦嫀没想到,夫君竟然跟小猫较真,惊愕之余,她认真思索,是不是最近自己怀孕一事,让夫君出现了怀孕焦虑。
“好了,洗好了。”她仔细拿起帕子,将赵允承的手腕擦干,顿了顿,将之抬起来低头亲了一口,在郎君发呆的空当柔声宽慰道“夫君许是过于紧张了,其实大可不必,为妻的身体很健康,定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生产。”
赵允承正惊讶于秦三娘见缝插针地占他便宜,闻言心中不忿,难道受伤的他,不配叫小狸奴躲着他,偏要叫他躲着那小畜生,凭什么
气死他了
偏心偏到咯吱窝里的秦三娘,怎就不明白,他要的是坚定的选择,明目张胆的偏爱。
莫跟他讲道理。
秦嫀牵他手,引出去“郎君来上药。”
虽然伤口再迟一些可能就没了,但为了不让赵允承觉得她不重视,上药的环节需得安排上。
上眼药失败的摄政王,只能暂时放过那只小畜生,从长计议。
未免袖口摩擦伤口上的药膏,秦嫀剪了两条纱布,仔仔细细给郎君包扎上。
“”秦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正在这时,赵允承满意地瞥了眼包扎好的手腕,仿佛这样才能彰显他在秦三娘心中的地位。
郎君对新入驻的兔子似乎分外上心,只见他包扎好去看兔子,吃完饭去看兔子,临睡前看兔子x3
得亏兔子出生有些日子了,约莫介于将断奶之间,喂些蔬菜水果倒也能养活。
秦嫀看在眼里,忽然福至心灵,这郎君哪里是在恼狸奴挠他,分明就是喜新厌旧,被新来的兔子占据了心神。
怎么说狸奴也是郎君自己选择带回来的,这般行径让秦嫀瞧不过眼,待对方回来就寝,她略严肃道“你恼狸奴挠你是假,喜新厌旧是真吧”
赵允承躺下的背影陡然一顿,怎么回事秦三娘竟然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被踩到了尾巴的摄政王,腾地从榻上坐起来,忿忿瞪着秦三娘“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想扔了它”
秦嫀一怔,这倒没有,但郎君是不是太激动了点,她无奈道“我只是担心你有了小兔兔便不爱狸奴了,那它多可怜,对不”
赵允承心想我本来就不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