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一挥手“送来。”
马车送到之后,倒是长得与寻常马车无异,至少赵允承看不出区别“这马车真的不颠簸吗我试试。”
非常上心的摄政王,,暂时忘记了自己要置秦三娘腹中胎儿于死地的计谋,很是专注地试探起马车的避震效果。
还行。
第二日一早,赵允承催着秦嫀回京。
想着九月初八二姐结婚,这会儿回去没准儿赶得上,于是秦嫀也积极启程。
沈府舍不得他们二人,或者说舍不得怀孕的沈家儿媳妇,要是孩子能在沈府出生那该多好啊。
张氏给侄媳妇收拾了两大车东西,并且暗下决心,侄媳妇生产的时候,自己一定赴京伺候。
瞧着马车后面的两大车东西,秦嫀在车中感慨“大伯和大伯娘真是好人。”说着看了眼淡漠的夫君“你呀,对人家脾气放好些,不要仗着长辈惯着你,便没大没小。”
赵允承扯了扯唇角,心中冷笑,确实没大没小,沈氏夫妇竟然敢将他当成真正的小辈招呼,哼,若非不宜暴露身份,他必计较到底。
白衣骂他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无容人雅量,是又如何
他就是这样的人,天王老子见了他也得服气。
时近中午,骄阳似火,照在行驶的马车上叫人倍感闷热。
“卿卿。”秦嫀扔给他一把扇子,用足尖踢了踢他小腿“扇点风来。”
赵允承拿起扇子便扇,风来风来。
“水来。”一会儿秦嫀又道。
“喏。”水来水来,郎君挽起袖子,好不忙碌。
紧赶慢赶,黑天仍未走完路程,秦嫀提议道“不若便在我们上回歇息的驿站过夜”
摄政王哪知秦三娘和白衣具体在哪过夜,便含糊其辞答应“依你。”
进入下榻的房间,郎君撇嘴评价“如此简陋。”
“嗯。”秦嫀好笑“你上回也是这么说。”
但她却不知晓,白衣上回这么说,是觉得委屈了自个娘子,而他本身并无嫌弃之意。
此时郎君如此评价,却是实打实地认为,房间配不上他。
在驿站中,秦嫀不由触景生情,想起来时发生的冲突,便说“上回你伤了靖海侯世子,回到东京城时,可有人找你的麻烦”
摄政王心说,倒是没有人找本王的麻烦,只不过有人找本王替他做主。
摄政王嘴上说“我听闻靖海侯世子与那摄政王告状,说沈家子欺人太甚,想讨回公道。”
秦嫀呼吸一紧,忙问“后来呢”
摄政王唏嘘“摄政王派人查明真相,不仅没有罚沈家子,还将靖海侯世子杖责三十。”
秦嫀松了口气“摄政王真乃英明。”
赵允承心喜。
秦嫀又与他闲聊了片刻,这才入眠。
第二日申时末,马车缓缓驶入东京城城门。
回到久违的自家宅院,秦嫀心情放松,首先睡上一觉,而赵允承却睡不着,一来他本身觉少,二来想着秦三娘的身子骨弱,刚才这一趟不知伤了没。
却说薛太医上次撞破摄政王的天大秘密,回去三天没吃好睡好,就怕斩杀令忽然降临。
后等了许久不见摄政王发作他,便放下了心。
闻南城沈府那边宣人,他十分害怕,肯定又是为了给沈家少夫人诊断腹中那摄政王的子嗣,啊,好乱
他去了。
“又是你”
这位太医很眼熟,上回见过,知晓他亏损之事。
薛太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