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蜜的来历。
她由衷地感叹“修晏对侄媳妇,真是一等一地上心,大伯娘活了这些年,没见过比修晏对媳妇更好的了。”
好得让她浮想联翩,百般假设,若是小夫人肚子里是个男丁,将来没准还能继承王位。
并不知晓自己怀了个王孙贵子的秦嫀,也觉得夫君对自己太好了,不过有一说一,她自认为对夫君也无可指摘。
“花蜜有很多,大伯娘也尝尝看好不好喝。”秦嫀温柔恭良地笑道。
她的性子,深受张氏喜欢,处久了之后,自然也渐渐亲近起来。
“那我便沾沾侄媳妇的光,尝一尝了。”张氏也不推辞。
时间一晃,来到月底。
赵允承请来大夫为爱妻诊脉,诊出十有八九是喜脉,至于月份不好说,瞧着大夫的意思是,孩子还很小。
连月份都说不出来,那便是连一个月都没有罢。
赵允承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拳头便在暗地里悄然握紧,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无论如何,这便是你和笑笑的孩子,与旁人无关。
眼睛恢复清明,赵允承握着秦嫀的手说“明日我回洛阳,你刚怀身孕,且先不要奔波,我过些日会来接你。”
他不确定,黑衣会不会追来,只能祈祷对方不会来。
秦嫀明确知道自己已然怀孕,亦不敢任性,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九月上旬,她二姐和严二郎君成亲,看来只能缺席。
秦嫀吩咐赵允承“九月初八我二姐成亲,你便备一份礼,告诉她我没能回去。”
赵允承点点头“好,我均照办。”
二人依依不舍地依偎了一个夜晚,第二天,赵允承便骑着马,独自启程回东京城。
回到东京城时,已是日落时分。
赵允承风尘仆仆地回来,弄得高远很是郁闷,他发现最近这几个月,王爷每回出去放风,都是踩着点儿回来,前提一日都不成。
“王爷,这个月是出远门了罢”高远心里酌定,不然那马儿怎么会跑得气喘吁吁。
“”乜了高远一眼,赵允承不知说什么是好。
唯一肯定的便是,高远此人不太聪明,这大概便是黑衣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罢
在心里点评了一番跟了自己许久的宦臣,赵允承收回心神,赶紧吃饭沐浴写信。
这个月的信,他笔走龙蛇,写得咬牙切齿,心绪滂湃,道“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之徒,我自来与你一同分担风雨,相安无事十几载,自问未曾坏你之事,而你却当堂入室,染指我妻,你自个后院没有女人吗何必这般龌龊我在此郑重警告你,若是你胆敢再碰我夫人一根手指头,我必自刎与她谢罪”
骂完一页,再将利弊摊开,细细与黑衣分说。
软硬兼施,只望他莫要再染指秦嫀。
足足写了好几页,赵允承累极,他甩了甩手,咬牙叹气,祈祷这些信能起作用。
午夜时分,至暗时刻。
新月躲进了云层里,整座摄政王府,亦陷入了死寂里。
随着初一来临,躺在床榻上的郎君醒来。
恢复神智的当下,郎君的当务之急不是看信,而是运功检查身体,当他发现白衣留给自己的身体并无亏损迹象,只是微微有些疲乏时,他轻哼了一声,挑唇浅笑,看来白衣那蠢物还是受了他的威胁,不敢再去紫金胡同撒野。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