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温柔包容,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赵允承“”
这等程度的诱惑,便能将白衣迷得不知节制,失了分寸,嗤。
按完肩膀,秦嫀的双手移向郎君的太阳穴。
察觉到秦嫀的意图,正在闭目养神的郎君猛地睁开眼眸,右手已然擒住女郎的手腕。
“作甚”
秦嫀又是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眼神流露出心疼,道“帮你按按头部。”
同时心想,夫君今天定然是被吓到了吧,说不准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只要稍加用力,赵允承便能捏碎掌中那只纤细的手骨。
通过手腕经脉查探到秦嫀没有习武,赵允承放开她,继续倚在木桶上闭目养神。
秦嫀笑了笑,继续温柔地给他揉按头部。
素来都是郎君让着自己,照顾自己,轮到她照顾郎君的时候,她无半分不愿。
慢慢地,她发现郎君好像睡着了。
在浴桶里都能睡着,秦嫀越发心疼,自己动手绞了帕子,给郎君净面,洗浴。
她一动,赵允承便醒了。
黑沉沉的眼珠子,有一瞬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很是寂寥。
“夫君,快些洗了,起来用饭。”秦嫀声音轻轻,哄着他道。
赵允承只是迷失了一小会儿,很快他便恢复神智,望了眼细心照顾自己的女郎,眼神变来变去地不知在计较什么。
水汽将他的种种异样掩盖下去,小娘子什么也没发现,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洗了浴,便轻声道“郎君自个穿衣,我出去吩咐一下。”
身材曼妙的女郎出了浴间,唤人打了一壶桂花酿来。
席间小酌几杯,用于放松心神,晚上定能睡得更好。
赵允承被小娘子伺候着洗了一个澡,身上自然舒服了很多,头也不紧绷了,眉宇间那股子骇人之气,几近于无。
“哼。”摄政王披上自己不惯穿的平常夏衫,走到花厅,闻到酒菜香气。
他从晌午至今,水米未曾沾。
但即便是在摄政王府,赵允承平日里用得也很少,山珍海味也罢,龙肝凤髓也罢,吃饭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维持生命。
如果不是饿了会难受,赵允承根本就不想吃。
“夫君来。”秦嫀见了他,柔柔笑道。
随即莲步款款,上前托着郎君的手腕,引他至桌前落座。
“具是易于克化的小菜,夫君且用些。”秦嫀轻声相劝,执箸给郎君布菜,然后还倒了酒,送到赵允承手中“小酌几杯,晚上好好睡一觉。”
她相信,待明日醒来,夫君就会恢复平日的样子。
“”酒杯凑到鼻尖,赵允承一下便认出这缕酒香,乃是他第一次察觉到白衣有异之初,在白衣身上嗅到过。
思及此,黑衣眼底暗藏的蔑视简直呼之欲出,只差没直接嗤笑出来。
难道不是吗
那白衣,每次回来那样匆匆忙忙,藏头不藏尾,落洞百出,就这样还想藏住一个大活人
又或者,白衣是觉得他即便是发现了这个秘密,也不会拿他的女人怎么样,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那就更可笑了,若不是顾全大局,白衣就哭去吧。
赵允承心中这般想,不无得意地喝下那杯桂花酿,尝尝被白衣视若珍宝的秘密是什么滋味。
尝过后只觉得,还能入口罢了。
“郎君,吃些菜再喝。”秦嫀微笑,给他满上。
睥睨着眼前的美酒佳肴,温柔女郎,赵允承忽然感到一阵败兴,因为在此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