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也许是很损他颜面的事,可他能装聋作哑吗
再这样下去,白衣就要翻天了。
哑奴点点头,比划七月十九,主子在汴河上泛舟垂钓,后在江府门口接洽一位小夫人,二人一同去了南城紫金胡同的沈府,之后三天再没出门。
顿了顿,哑奴禀报小的已查明,那沈府的男主人乃是太皇太后的侄孙
“慢。”赵允承打断他,眉头紧蹙“和沈氏子联姻的,姓秦。”
哑奴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您和那位沈少妇人,关系密切,而沈家的男主人却一直未曾出现。
赵允承冷笑,心道,因为白衣便是那个所谓的男主人,你当然看不到虚假的男主了。
好啊,原来是这样的一出瞒天过海
现在赵允承终于懂了,为什么太皇太后会突然冒出一个侄孙,还在东京城劳师动众地结亲,却原来是这样的勾当
他们好大的胆子
太师椅的扶手,被赵允承握得嘎吱作响,大有要报废的趋势。
哑奴见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禀报任务。
其实说真的,到现在他仍然闹不清楚,主子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收到消息冲击的郎君,拳头握紧又松开,因为他太生气了,这件事竟然是有预谋的,目的是为了子嗣吧
因为他一直没有子嗣,所以白衣着急了,宫里的那位也着急了。
赵允承冷笑,他们也不想想看,这个子嗣能生下来吗
那将会有多少人盯着。
再说了,就算没有皇权之争,自己这身肮脏的血液,也没有传承的必要。
延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下去吧。”赵允承闭上眼睛,挥退哑奴。
他在书房内一坐便到傍晚,高远进来唤他用暮食,看见黑灯瞎火的,而王爷伤神地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吓得他半死。
“王爷,王爷”高远心想,不会又魔怔了吧
他才这么想着,就见赵允承突然站起来,然后抄起架子上的雁翅刀,急匆匆地便往门外冲。
那架势就好像要去杀了谁
“王爷”高远连爬带滚地追出去,惊慌喊道。
因为他不知道王爷要去杀谁,难道去后院杀安王妃
不,王爷向府门口去的,莫不是去杀小李氏
毕竟高远只是个宦臣,年已近五十,他追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了,哪还能阻止赵允承骑着马出了王府。
怎么办呢
高远想了一圈,也未曾想到普天之下能治得了王爷的人。
他只能干着急。
赵允承骑马出了摄政王府,在御街上横冲直撞,所幸,这个时间百姓都在家中用饭,而且也有当值的官差在巡逻,看见那标志性的黑马黑衣,便呼吁百姓快些让路。
就这样,赵允承一口气冲到紫金胡同的沈府门口,在那儿停了下来。
他一手拿缰绳,一手紧握着雁翅刀,满眼杀意腾腾,好不骇人。
片刻之后,赵允承下了马,走到朱红大门前叩响门环。
天色一黑,沈府便落了栓,不过门房,还是有人当值的。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家主人,门房伙计连忙微笑“郎君回来了”
赵允承不曾看他一眼,直接进了里面。
门房看了眼被郎君忘在门口的马匹,连忙出去把马儿牵进来,然后重新关上大门,落了栓。
赵允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