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自己来到秦嫀面前低头作揖“舍妹唐突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秦嫀就知道,自己方圆五米的胖瘦问题断不会越过自己去的,于是自豪地摇了摇头“无妨。”
流行是一个循环,她只不过是走在最前瞻。
那宋少卿担心的岂是女郎的怪罪,他眼下连待在这里都觉得脖颈生寒,于是得了秦嫀一声无妨就退了下去,并不敢抬眼。
这副十足谦卑的样子,看得宋玉莹和徐娘子一百万分不解,正待要问什么,就被自家的阿兄黑着脸训斥“快走,回府里去。”
秦嫀笑吟吟地看见,那小娘子还颇为不服气哩,想跟兄长干一仗,但最终纤弱的娇躯不敌男儿的七尺之躯,蔫吧了。
目送那兄妹几人离去,秦嫀微笑大赞“这位郎君不错,咱们大乾的官员当如此。”
赵允承愣了一下,不禁莞尔“他人嘲笑你,你倒是高兴。”
秦嫀微笑着问“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就要不高兴,那浪尖风口的大人物们怎么活”
这倒是的。
赵允承颔首“还是娘子通透。”
经历完小插曲,秦嫀的注意力回到金银俗物上面,虽然俗气,却是金灿灿亮晶晶,越看越稀罕。
陪着她的容王,偶然想起在广聚轩听到的一番高论,唇边淡淡漾开一抹浅笑。
挑完首饰和一些金银器皿回去的路上,赵允承问“有一件事娘子可否为我解惑”
秦嫀手里捧着刚才在街上买来的蜜饯,捻着一个侧头说道“你说。”
“我第一次去广聚轩,曾听到一番言论,伙计说出自你口。”那番言论是什么,赵允承略提了几句,见媳妇儿恍然,才继续道“为夫想知道,你说这番话是真心推崇摄政王的治国手段,还是如何”
竟谈起国事来了。
秦嫀舔了一口蜜饯,这个举动委实不雅,非淑女所为,但是在她做来却像是文人雅士扇了一下扇子那么自然。
“傻夫君。”秦嫀笑道“酒楼里客人鱼龙混杂,有时喝多了酒便口无遮拦,妄议国事,而我怎能助长这股歪风,自是要让他们晓得,什么叫做政治正确。”
“政治正确”容王挑眉。
“眼下是摄政王当政,”秦嫀嫣然笑道“我不说他好,还能说谁好”
说得这般明白,赵允承懂了,一时心中百般滋味
却原来那只是小娘子的权宜之计,并非是真心推崇。
“当然了。”秦嫀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被甜得眯了一下眼睛“私心里,摄政王确实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君王。”
心够黑,手够狠,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