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一愣,按耐不住内心呼啸而至的洪荒之力,气沉丹田道“乐安杰,若是你那颗脑袋放那累着了你脖子,本宫即刻就替你砍了”
乐安杰脸上未有什么变化,一边把手搓热,一边道“娘娘肝火旺,总是发脾气。再不调理养性,以后子嗣艰难。”
高涵张嘴“去”
乐安杰左手一个禁声的手势,右手搭上景祯的脉。
第二日,后宫盛传,皇上阳虚阴亏,纵欲过度,倒在了昭和殿。
高涵叫来乐安杰,进门关上,径直来在他身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药匣子,是你传出去的”
乐安杰两根手指,轻撇开高涵手腕,平静回道“微臣闲疯了,给你传这个。况且,昨日是下官冤枉娘娘了。给皇上请过脉,只是着了风寒。皇上不是下午就好多了,还回御书房批折子去了。”
高涵美目一瞪“那后宫怎么传本宫跟皇上这些闲话。”
乐安杰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平日里得罪那么些人,微臣怎么知道是哪个说的。”
已无实权的沈文姝终于遇着个浪,赶紧下了道懿旨,为保障皇上龙体康健,各宫妃嫔需克己自守,不得使皇上劳碌。
各宫宣读后,最后让皇贵妃高涵收着这道懿旨。
高涵让小顺子把皇后娘娘这道懿旨撂房顶上去。
高俨在殿试之前便极力拉拢裴少羽未有结果,正是此后的状元。开春封了官,工部侍郎。却投到了陈清波的门下。
局势发展,出乎高陈两家所料。
陈老邪主张的封妃,几局下来,折损巨大,也未捞着便宜。而高家提倡的恩科,也未对陈清波构成什么大威胁,吏部被陈老邪把持,新进的试子竟都封了些芝麻大小的官儿。唯有那状元裴少羽封了侍郎,还投在陈清波门下。
高陈两家折腾半天,未有大输赢。若说有点儿变化,是坡子王爷景祈从二字王,变成了一字王。虚名号,没实权。
皇上封了个康王,众人总觉着哪里怪怪的,似是在讽刺王爷。
高欢下月满十六,景祯召他进宫。高俨猜测,应是好事。
这日高欢进了宫门,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高欢本就爱说话,偌大皇宫,自己进来,又不能带侍从,正是寂寞。看见个小哥,可是激动,三步两步跑上前去,追上他。
这小哥二十上下年纪,着了一身淡蓝锦缎雅袍,头上束着玉冠,看起来干净爽利。
高欢上去搭话道“小哥,你是哪里来的进宫做什么”
那人闻言,瞥了高欢一眼,又转回了头,并未理他。
高欢打小前呼后拥,被人巴结,到哪儿众人都是先看他的脸儿。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的气,压着火气道“这位哥哥,你怎么这样。我好好的问你话,怎就不理我”
那人又撇他一眼,而后上翻,给了他个白眼儿,这次倒是开了口,冷冷道“走开,别挡道儿。”
高欢又气又委屈,怒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走开。”
小顺子火急火燎的跑到昭和殿。
“娘娘,不好啦,不好啦。”
高涵正绣荷包,差点儿扎了手,斥道“话都不会说,我怎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