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小敌困之。剥,不利有攸往。
题记
杜宜佳体格风骚,宛若无骨,舞步翩跹,媚眼如丝。身上本披着一件淡粉色长绸,舞到兴起处,随意扯下,露出柔白光洁的肌肤,似是能掐出水来的嫩。春光无限好,晃花了众人的眼。
王韶华看不下去,起身离开。
杜宜佳伸手把刚从身上褪下来的淡粉绸子抛向景祯,侵了她身上的一股香味儿入了景祯鼻口,顿觉意乱情迷。
沈文姝示意妃嫔们退下,让小李子把皇上和兰嫔抬到清荷小筑。
高涵那日请乐安杰来给自己瞧病,倦怠躺在榻上,看乐安杰着了一身干净的蓝色长衫,提着药箱进殿来。他常来昭和殿,轻车熟路,请了安,把自己的药箱放好,把箱子中的隔层一一展开,才过来和高涵搭话。
高涵今日不想看皇后请的戏,景祯也没来,一天正没意思,见乐安杰来了,便想与他逗两句闷子。乐家和高家是世交,高涵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乐家的人来给瞧的。乐家是医药世家,医术精湛,民间常流传些乐家起死回生,神仙妙手的段子,传得是神乎其神。高涵十四岁那年上元灯节回来受了凉风,半夜起了烧,上乐家请大夫来给瞧。来的是个年轻的小大夫,便是时年十九的乐安杰,头一次来高府。他是乐显扬的长孙,刚出了师挂牌行医。
直到现在高涵仍是记得他当时青涩拘谨的样子,不肯多说一个字,生怕说错耽搁了病情。乐安杰虽说不善言辞话少些,医术还是很厉害的,药到病除不反复,治病治得干净利落。
乐安杰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摆放东西,高涵不耐烦道“你可来了,这些天也不见你人影,我这嘴你还管不管了。”
乐安杰听了高涵的话,有些紧张,不知道如何回话,结结巴巴道“回,回娘娘,这,这些天有点儿忙,绝,绝不敢怠慢娘娘。”
高涵“噗嗤”一声笑出来,学着他的样子道“这,这,这些天,我感,感觉我的嘴没怎么变化,还能不能好了。”
乐安杰听到高涵学自己的样子,更加窘迫了,有些气恼道“娘娘你自己撕下纱布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高涵仍是逗他道“你来帮我撕呗。”
乐安杰虽是有见了女人就紧张的毛病,脑子却不笨,这是高涵故意捉弄他,心里清楚得很。气道“我忙着呢,自己撕。”
高涵看他当真恼了,撇撇嘴,让碧婉帮自己解开纱布,到镜子前一照,喜出望外,几日前下巴上还有一圈儿明显的牙印,现在已经淡了许多,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再过两日,肯定能一点儿痕迹不留。
高涵放下心来,长输一口气。对这乐安杰道“你小子还真神啊,不愧是起死回生的乐家后代。”
乐安杰语气一向没什么起伏,回道“娘娘别把那些传言当真,大多言过其实。瞧病是下官吃饭的本事,得做好了。”
看这乐安杰一本的假正经,高涵偷偷翻了个白眼,被一旁的碧婉看到捂嘴偷笑。高涵复又对他道“杰大夫,你赶紧把药弄好了给本宫包上,本宫这个伤,可且好不了呢,得包一阵子,等到好了,我再让你扯下来。”
乐安杰明白,这高涵又有点子了,她作什么妖自己管不着,既然让多包一阵子,就给她多包一阵子。
乐安杰把药弄好,递给碧婉,让她给高涵包上。碧婉接过,一边给高涵上药,一边对乐安杰说道“乐大夫,你这进宫也有三年多了,名字还和娘娘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