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喜欢这样的烟火气”
言外之意,他不喜欢。他嫌吵,乱哄哄地罢了。
“所以,我一不回来,章先生即刻不想住这里了”梁京这样问,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你不在这。”他一并说,一并呼吸来就她的耳际,似有若无。
隔空感更熬人。
门对门,两栋房子。一栋热烈,一栋沉静。
李家那面不知怎地,门口骤放了一记炮仗声,好像不够准确,是小孩玩得那种花炮,短暂但声音特别响,梁京在章郁云怀里不禁跳了下,对门的妈妈骂大小子,要死的,这么响,给我扔掉,不准玩了,听到没有
孩子不依,老人维护,又是一会儿话匣子。
章郁云在梁京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没听得分清,某人即刻来咬,咬她这不中用的耳朵,再一路往下去。
脖颈处深深吃痛了一下,她皱着眉要格开他,格开他的任意妄为。
回来时,车里亦是如此。
梁京眼下跳脚地怨怼,多难看多尴尬,“当着你的司机面。章先生留学多年,西式作派,我不行。”
“哦,那给我看看你的中式呢。”章郁云眉眼就在她视线最短范围内,只要她转眼过来。
等不到她的恩惠,某人就重施故技,脖颈正正中间的位置,力道很重,梁京下意识想到会留印子。
就推拒着转过身来,和他打岔,“我跟你说,这里,”梁京指指他脖子上的位置,“这里中间位置有个颈动脉窦,它感受到压力的话,弄不好会窒息死掉的。”
“哦,那你让我死了吧。”某人一双冷手来捧梁京的脸,再出口的话,显然已经到了限制力边际了,“圆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说着,章郁云忽地打横抱起她,径直往里屋去。
黄昏天,顷刻淹没进黑暗里去。
梁京被章郁云抱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卧室里的变化。
她原先的铁艺床不见了,现下是个地台床。
但她的用品全还在,四件套和她床上那些娃娃、书、闹钟、数据线都还在。
因为章郁云关照方秘书过来监工的原话是原位复原。
她跌回自己的床单上,但整体掉落感很陌生,就怪章郁云,“你真换了我的床”
“哦,我当你上次答应的。”某人自作主张还怪委屈的口吻。
“你最起码事先跟我说一下”梁小姐骄矜起来。
“说个蛋蛋。别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和我斗嘴,省点力气,好不好,姑娘”
这是什么话,好像是要去做什么战斗一样
梁京还是气,气到拿脚想要蹬他,章郁云真好顺手给她剔掉脚上两只高跟鞋,鞋前后两声咚咚落地,他整个人也欺身过来,先是手来摸索什么,沿着她内侧的曲线。
梁京忍不了,娇纵地喊出来,章郁云笑着提醒她,“李家人还在巷子里,你再大点声,让他们知道,这家的女主人在做什么”
“章郁云,,唔,你混蛋”
“圆圆,想我嘛”
她同他埋怨,他却同她认真极了。
认真到想汲取她每一分每一厘。
周末天,巷子里陆续能听到孩子玩耍追跑的脚步声,还有电瓶车的鸣笛声,三轮车喊着收纸皮的喇叭声,旋铃铛吆喝人注意避让的“铃铃”声。
这些动静都往上去走,最后消弥在天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