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郁云的话更叫梁京气馁,“梁京,但凡我把你当玩意,你早没命了。”
“当然,你马上就没了。”
怒火中烧的人喝了酒,更是阴鸷蛮横。
他几乎是拖梁京到沙发上,欺身在上,一条腿跪膝死死卡在她两腿间。沙发上的人还在羞愤里挣扎时,章郁云已然意图昭昭地拿手背去碰她的脸,一点点地擦过,凉丝细腻,“二小姐,我陪你玩这过家家的感情游戏已经够长时间了,今儿个是来跟我了断也好来跟我卖弄眼泪也罢,总之,你得亏点什么在这里,不然你不会长记性,你当这世道真跟着你姓梁还是跟着我姓章呢”
说着,他粗暴阴霾地来剥梁京的衣服,她口口声声所有积蓄买下的这件黑色晚礼服,在章郁云的没分寸的手劲里,撕裂开一道幽然的口子。
但没人在乎这冒失的意外。
梁京微微抽噎的身体起伏。比起章郁云全然丢失绅士风度的行径,她似乎更在乎,“章先生,你到现在都没喊过我圆圆,一直梁京二小姐”她眼角挂泪的侧脸去挨章郁云的手。
她也认真告诉章郁云“我不是来跟你了断的。”
“倒是章先生,你刚才有赶我走。”
章郁云清醒地深吸了口气,来提醒自己,别吃她这套,这套看似纯然无害的路数。其实,骨子里最不尽然,薄情寡义。
比他这个男人都会消遣人。
他眼里无尽烧燃着星火肆虐荼毒。
她的衣服是他给挑的。穿上身时,他也仔细端详过。此刻试图从这里面择出她来,不算轻易但也为难不到他。
章郁云顺着她脊背线条清楚摸到衣裙后的那条隐形拉链时,怀里的人终究动容了,她年轻、面子矜贵,期期艾艾的字眼吐出来,却不是求他放过她,而是提醒章郁云,她进来的时候玄关处的门并不曾关上。
“开着。”
“嗯”
“我说开着,我和你做每一件事,从没想着藏着掖着,圆圆。”
从笼沙公馆第一眼再遇上她开始。从公然把她带在身边应酬开始。从她坐在他身上,他能劝住自己的意志与欲念开始。
章郁云单手捞控住她的腰,来脱离她的裙子,一字一句地在梁京耳边告诉她“就这样把你捧着容着,你还是一言不合就把我否了,不是吗”
梁京本能地摇头。
调动所有的积极性只够支配自己的倾诉欲,身上一点一点不着衣缕,她已经毫无戒备了。
“对不起。”她讲这句,诚然足够稚气也足够虔诚。
章郁云手里轻易掌控着她呼吸的节奏,探到的身体是温热姣好的,轻轻颤抖的,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揉碎她的五脏六腑,从而就此了结她的生命。
而她此刻,也懵懵懂懂地任由他这么做。
拇指摩挲着,身体本能地变化,梁京抵不住地低低吟了声。这窸窣低迷的声音,章郁云干脆拿唇舌去替代,他拒不承认是受了什么蛊惑唆使。
纯粹就是不想她好过。
他携着重重的酒气,去衔她,裹挟、操控的决心。
手再一路往下去时,梁京艰难地想并起腿,但章郁云不让她这么做。
姑娘娇羞难过一块交织着,声音哑哑地求他,求“不要在这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凄婉委屈,吸了吸鼻子,身体依旧在颤抖,像是被冷气寒津到了。
章郁云终究松动了自己,他脱外套来包裹她,也告诉她
“徐起屾那么傲慢清高的男人,要是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