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郁云右手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它微微摩擦着梁京。后者觉得本能地颤抖,他才不让她逃,掌心扪住她。
唯有揉搓才能感受她年轻的姣好。
“圆圆,亲亲我。亲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
梁京气他的官僚话,一手揪皱他的领带,一脚踩了踩他的皮鞋,总之,他叫她难为情,她也不想叫他好看。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艰难地表白自己“章先生整整五天没有回复我。”她说,明明信或不信,很简单的说辞,他偏偏不肯给她痛快。
章郁云两只手合作,安静细致地在替梁京一粒粒扣回纽扣,声音随低头的动作,沉沉缓缓,“我气啊,气圆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笨死了。”
规整好她,他去松自己领口的领带,桑蚕丝的很容易皱,他干脆团成团,塞进梁京的链条包里,“你弄的,你负责带回去给我干洗烫平了还给我”
“最好让老太太知道,她的圆圆有多坏”
“你不准说”梁京不喜欢他这样随时随地戏弄她的口吻,轻佻且把她当小孩子。
“是什么味的”
“”
“桃子味”他问她,身体乳是不是桃子味的。
梁京捞起他的手就咬,是真得被他逼急了。
章郁云依旧不乱节奏,由着她咬,捏着她的后颈,着实笑意的声音问她,属狗的吗肯定是
闹归闹,他说还有正经事。
“你乖乖回去,”
两件事,他交待她
“一、周一去签合同;
二、明天后天吧,明天早上我可能还一身酒气,后天早上请你奶奶饮茶。”
干嘛梁京问他。
章郁云微微站离她,往包间里配套的洗手间去,他拿背影朝她,“谈买卖人口。”
几分钟后,他再出来时,已经是平日里那个端着的章郁云。
他冷手来揽梁京,“我和奶奶谈,我相信她老人家和我一样,希望圆圆活得清清楚楚。”
“我不要你转达我的意思,你太笨”章郁云诋毁她。
“你的什么意思”梁京没好气地问。
“想和你好好的意思。”
章郁云说这句的时候,他领着梁京从包厢门里的笼络黑暗,一步迈进了外面的灯火通明。
他要回他的酒桌上去了,他告诉梁京,新北标来的那块地在谈信贷融资的事。
银行那头对公信贷新上任的主,三把火烧得腾腾的,章郁云也算遇到对手了。
“你少喝点。”
“心疼我”
梁京微微抿了抿嘴角,章郁云意会且笑纳她的情绪。只关照她,小心开车、安全到家。
随即,他就转身走了,保良在不远处候着章郁云,后者从下属手里接过热毛巾和外套,二者一起消失在廊道尽头。
梁京看这一幕好久,无来由地,也许是想看清章郁云的去向,也许是想用这种目送的方式,和他沉默道晚安。
梁京回去后,简单卸妆冲澡,她去敲ee的卧室门。
ee和陈妈都歇在一楼,免去爬楼梯的腿脚。
一楼多蚊蝇,开窗关窗难免会放进几个,ee闻不惯电蚊水的那个味道,所以夏天她都是提前点蚊香驱蚊。
床上也支圆顶落地白色纱帐。
小时候梁京最爱和奶奶一起睡觉,她说放下帐子,像个小房子,只有圆圆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