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紧要关头,拿不到对公业务的这笔贷款。
章家得自己补上那十个亿的资金缺口。
也就是这个长线项目,章郁云跟了这么久,可能本套本都未必合拢得回来。
这个掼跤,在这关键时刻,无疑是在他爷爷那头减分的。
因为郁云多少儿女情长了。
再有,傅安安转告前天章郁云在爷爷、父亲面前撂得狠话
他要梁家的姑娘。同父亲作气的嘴脸,无非就是气父亲在母亲过世不久就急急娶了新妻进门。
到头来,怎么恶心怎么来,哪怕爷爷同父亲忌讳梁京的毛病,他都可以口出狂言,一辈子不生孩子也不要紧。
他知道梁京有什么毛病,没所谓,从根源上刹住问题就可以了。
根源就是,不要梁京生下章家的血脉。
或者,郁云单独跳开梁京,延续章家的香火。
傅安安眼睁睁地看着梁京整个人的生气在降落或者消陨。
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受得住这样的“侮辱”。
口口声声地爱你,但孩子不同你生。
这厢,梁京依旧没去喝傅安安的咖啡,只是她两只手好像没着落,她想扶点什么,或者需要一点活着的热度。
她脑子里有东西在盘桓他为了她,家族生意都背负上这么大的风险,却只字不提,还按部就班地给她买这买那;
他们多次在一起,无论再性情,他都会理智地做安全措施;
也问过她,把兰舟当儿子,是不是很为难。
这些属于章郁云的擅专已然要摧毁她的理智了,梁京又坚忍地逼着自己念念ee教诲的话
他不同你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无论如何,她要听他亲口说;
无论如何,再怎么不痛快,章郁云与傅安安二者间,梁京没有理由全听外人的一面之言。
就算一刀两断,她也要当着章郁云的面作决定。
良久,她发声,心里计较着不能全由傅安安一个人说这么久,“章太太,我和您一样,想做个好人。在章郁云心目中更是,您这般激我,不过就是想我去他跟前闹,然后顺嘴指摘你,这样我有理也变没理了。”
“因为,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但她不是,她从来不是个疯子。
“事实,我也会亲口问问他。”梁京冷漠且理智的眼色来睇傅安安,后者再熟悉不过这种目光了,属于章郁云的傲慢清笃。
“且坐在这里,我更倾向于一种念头了。也许他知道,或者章爷爷也知道,甚者,他父亲本人”
梁京被泼淋了一杯热咖啡。
因为傅安安全然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认知里的梁京就是不正常的,正因为这份不正常才显得后者方才的逼迫更加妖魔化,
她的假设着实叫傅安安慌张。本能地就是气急败坏。
她说也许不要她去拆穿她,章熹年一早知情
远远看到一杯咖啡泼到梁京脸上,那头的梁斯嘉坐不住了。
她一副被逼动身的架势,才到梁京跟前,后者抹抹脸,狼狈但不失礼数“抱歉斯嘉,我今日还有事,我们改日再聊。”
约会的男士走过来问斯嘉,什么情况
“没什么。”
梁京今日这样的性情冷傲,是斯嘉从未见过的。
不多时,后者同样抱歉身边男士,“我们今天就到这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