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机上缴崇德巷那处产生的水电煤费用。因为是老公房租赁协议,业主所有滋生的费用更有个人征信记录。梁京的个性,她是任何事情都不可以逾期的。
章郁云反过来槽她,唔,车轱辘gir总算派上用场了。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去,临了,章郁云还是鸽了梁京。
爷爷那头急寻他,是范律师打的电话。
梁京半点个人情绪没有,她让他不用管他,他那边事比较重要。
章郁云思量片刻,说已经约了钟表门店那边的店长。圆圆愿意的话,就自己过去一趟,或者他再和对方改约时间罢。
“我自己过去拿吧,不必再改时间了。”
梁京是觉得,也许,下一回他还是会没时间。她也无需他刻意为她腾出时间。
临时起变卦,也就临时应对。章郁云靠边放梁京下来,要她自己打车去到那家店。
只管挑,账单回头他签就可以了。
梁京嫌他噜苏,自己先骄矜地转身走了,她搭地铁过去更便利点。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这家店。报了章郁云的名字后,她被那位店长客气地接待,并转达她,小姐的腕表,章先生已经替您选好了两块,具体大明火珐琅面还是镀银镌刻面,听小姐喜欢了。
店长尤为专业地给梁京念经了一通,她唯一直观地明白的就是,表盘侧身的钱币纹。
她一面听着,一面还顾着手机,因为惦记着章郁云那边,怕章爷爷会有什么不好。
就在她一遍遍侧首看手机的时候,不经意发现,隔着两把椅子距离的右手边,有位油头粉面的男士在悄眯眯地打量着她。
好像十分钟之前,她耳边是有位男士,与柜台小姐表示,来取维修的手表。
那男人三十开外的样子,长得秀气太过,显得有些脂粉味。阴柔有余,再一双桃花眼,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扮着,戏子一般的派头。
梁京回到手上的选择,末了,她选定了珐琅面的那块,和章郁云腕上那块日常款的很配。
店长微笑着替她试戴,最后爽快成交
章先生关照过,账单会送到他秘书手里。梁小姐确认没有别的问题,签个字就可以给您包起来了。
两把椅子的距离之外的那男人用耳机听电话,说了几句,皆是些轻佻的情话。
梁京纯当没听见。
随即,男人那头没声音了,她却始终觉得肩头这边有目光压着。
这让她很不舒坦。
最后不快地发作了,她侧过脸去,幽幽发难对方,“先生是有话要说”
男人不无尴尬地耸耸肩,摇头不语。
一双眼睛却好像另有主张。
没有的话,请收回你这毫无礼数的目光。梁京忍了又忍,才吞回了半截话,她纯粹怕遇上贼喊捉贼的人,这男的回一句,哎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的
梁京还真一时找不到话来堵他。
这年头,哪怕流氓也有三分道理。
拿到她的手表,她一秒没多留,一步起离软椅。
那男人与她,前后脚地出来。
门店外,周遭灯火通明,走在前面的人丝毫不忌惮这种放肆轻佻的男人,她停着脚步,示意对方先走。
哪知对方两手闲抄口袋,好笑不笑地开口,“送小姐这块表的,是你的什么人听柜姐口气,总不是家人。”
“看小姐穿扮,不像是动辄能拿下一块近七位数表的人。”
“别起疑心啊,我这人就好打听,让我猜猜呢,是小姐的金主一个无论金钱、年龄都能让小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