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太太带伤赴他的交际会,这老东西性情可见一斑。”章郁云咬着烟蒂,只由它燃,并不吸,靠这样燃烟提神罢了。
“所以你的b计划是”
“我要同爷爷谈一次。”
“好。”秦晋大致能猜出章郁云的应对,小章一向如此,冒进赚项的是他,釜底抽薪的还是他。
这块标的倘若从对公处挪不出钱来,根本上而言,章家毫无增益。
但关键时候,章郁云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且他有足够的灵敏力,除非他们这里一个差池没有,否则这绊马索迟早等着他。
因为还有第二出,章郁云稍稍自嘲的口吻,“我那司机姓什么”
姓什么,秦晋回想状,“姓”
“我草”同僚多少年,章郁云头一次听见秦晋爆粗。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章某人再续上一根烟,歪首,这回蹙眉深吸一口,吐出来,听到秦晋揶揄他,“你没有在人家舅舅面前多风月过吧”
“说正经的,”章郁云满面的冷漠,“你进来之前,我是想要方柔把关望亭清理掉的。改主意了,一来徐起屾那头对这原生的岳丈家到底什么态度还未可知;二来,我不想圆圆觉得我个把个穷亲戚都容不下。”
章郁云可有可无地嘲讽,尽管事实如此。
关望亭这人并不老实,寒酸的殷勤,底色是贪。
章郁云的公务用车,etc及油钱他从来不看的,甚至都不自己签账,都是方秘书过目就拉倒。方柔不止一次跟章郁云提过,明细和他很多行程对不上点,油钱更不要说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章郁云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允许方秘书过分清算。
这是他养自己人的一个不好不坏的习性,多少有点公子哥的腔调。
但这些抓大放小,仅限于下属范畴。贸然跑出几个扯皮攀亲戚的,他可就是另待的嘴脸了。
敲竹杠碰瓷这些坏皮料的行迹,得看到他章某人乐不乐意。
梁家那头他乐意,他得保全圆圆的体面出身。至于那些个生母家私的,章先生说,“随他去。圆圆本来就是梁家收养的,不是嘛”
秦晋闻言笑语,“唔。论破题你向来常胜。”
那关望亭如何处置
说到这,方柔正好赶来了,章郁云交代她,“爷爷春上换的那个司机拨过来给我用,关望亭换到爷爷那头,薪资给他涨三成。”
方秘书彻底不明白老板的心思了,“可是章董那里”如今根本用不上车子呀。
“我知道。”章郁云抬眸汇秘书的探究目光。
明升暗降。甚至是雪埋了。但是章郁云还是愿意拿钱养着这么个人。
方秘书直觉和那位梁小姐有关。
不到中午,茶水间里就有了新八卦,章总又换新人了。
这换一次女友换一次司机的毛病什么时候作出来的。
秦晋从章郁云这里出去的时候,最后打趣他一句,“你这梁小姐不好讨呀。话又说回来,她也算昨天送了你份大礼。”
太太外交还是很重要的。
章某人坐在烟雾之后,若有所思地凝一眼秦晋,“谁说不是呢”
章郁云和梁京是夜里两点从笼沙公馆悄声地撤离。
因为房子借给赵孟成住了。
等梁京醒酒回过神来,她头一个意识就是,“那多糗呀”
“是很失礼。且老赵严词警告过,不准现场直播给他听到。”
梁京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