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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剖白(1/3)
    即便是诉说心事, 缪之清也是如此含蓄克制。马休忍了好久的眼泪最终还是濡湿了缪之清的肩头, 也流到了彼此的心上。
    缪之清抱着马休的脑袋, 这家伙哭得也太难听了,呜呜咽咽的,撞得她的心里一阵难受并作一阵心疼。
    无声的叹息这种情况明明该哭的是自己吧, 这家伙倒好,替她把眼泪通通流干,倒让她无可宣泄了。
    “我、我这些年、我想在,我想在网上找你的消息,”马休哭得抽抽嗒嗒,一段话说得支离破碎,“我一直找不到,你、你是没有、没有发过文章,还是你发不了”
    一语中的, 再隐晦的说法, 只要是马休, 就一定能懂
    缪之清扶起她的脑袋, 看她小脸都哭肿了,心尖是密密麻麻的痛意。心意相通的两人或许连感受器都共用了, 对方承受过的折磨好像都会在自己这里得到同样程度的释放。
    缪之清没有嫌弃马休挂着大鼻涕泡的丑样,连用五张纸巾终于把她脸上的脏污收拾干净了。
    正要缓一口气,马休哽咽了两下,又有卷土重来之势,缪之清连忙瞪了她一眼。
    眼神中的要挟清晰可辨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马休秒怂, 屏住呼吸堪堪忍住了泪意,但却因此打起了连续不断的哭嗝。
    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缪之清头疼得很,这样小孩心性的马休伺候起来还真不容易。
    缪之清拿起茶几上马休的那只水杯,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温水递给她。
    接过以后,马休乖巧地用双手捂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情绪平复了不少。
    缪之清害怕再引起马休的决堤,她考虑了一下措辞道
    我知道你心疼我,这三年我的确过得很辛苦。由于父亲在学术方面对我的打压,别说安心地进行研究,我甚至于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毕业的资格。福伯告诉我戒指的事,对我而言无疑像一场如释重负的救赎,挣扎在那一纸文凭上究竟值得吗我想,肯定不比你值得,所以我回来了。
    一个父亲竟然千方百计给女儿下绊子
    读完这段,马休抑制不住心底席卷的滔天大怒,狠狠将水杯砸在地上“虎毒不食子他枉为人父他可以不同意我们的感情,但他不能仗着父亲的身份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缪锦程的心思不难猜。缪之清想要丰满羽翼挣脱他的束缚,他是不会给女儿这个机会的,或许这种打压直到她安分地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方可罢休。
    “哼”砸了一只水杯的马休显然余怒未消,她在沙发上东摸摸,西摸摸,还想再找几个称手的物件撒撒气。
    缪之清想起当年她装模作样砸戒指的场面,原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一生气就拆家,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缪之清拉过她的双手,用冰凉的指尖轻抚她的虎口,示意她尽快冷静下来。她知道对方喜欢这类手部的互动动作。
    等马休倒竖的眉毛渐渐展平后,缪之清才开始打字
    也怪我自己身无长处,才被他拿捏住了命脉。我很喜欢数学,可现在它却成了我的心病,有点可笑,不是么
    马休反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温暖包裹住她从心尖泛上指尖的寒意。马休可以想象,缪之清的前二十年人生可能就像象牙塔里的治学者,一门心思就在数学上,不用理会外事外物。和自己相爱,就是她单调平稳的人生中最大的变故
    缪之清冲她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现在没事。
    她抽开手继续打道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看低我,因为我对你也是同样的心境。可我自己总忍不住陷入自我否定的情绪,我今天之所以会突然失声可能也是因为我在你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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