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这才是他的拾壹之型岚能够发挥最强的攻势的时候。
只有最平静的湖面,才能映衬出更猛烈的暴风雨。
锖兔眼里的光更盛了,日轮刀逼近了下弦鬼。
拾壹之型岚
下弦五的头被砍下,锖兔藏在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太痛快了,和义勇合作一起应敌的时候。
甩下日轮刀上刚刚沾上的鬼的血,刀面上反射出身后的人呆滞的模样,锖兔顿时想跑。
不跑的话,就要面对义勇了。
他真的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战斗中的他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敌人死了之后,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问题了。
偏偏炭治郎还在那边,锖兔没办法不回头。
义勇还在发愣。
应该说,刚刚在背后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浪涛开始席卷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那样盛大的,华丽的水之呼吸,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到。但是一个人一直留在狭雾山不再出世专心的做着培育师,另一个人,早就留在了他的十三岁,成为他无尽的遗憾和他心甘情愿背负的责任。
富冈义勇觉得他是在做梦,还是一个非常让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居然,和锖兔一起,并肩作战了。
那招令人震撼沸腾的拾壹之型,他曾经一直幻想过的,如果锖兔还活着,那么他是不是和他一样,不、是比他更强,创造出了自己的拾壹之型也比自己更厉害。
锖兔的拾壹之型,一定是勇猛的,一往无前的,华丽的攻击,和凶狠的攻势,那样的强大,充满魅力。
然后现在,他看到了。
滴落在平静湖面上的暴风雨,让这片湖荡起了无法停歇的涟漪,一直等到暴风雨停歇,也仍然存在着回响,并没有因此停下的余波,不仅晃动在凪上,还晃动在他的心上。
他带着麟泷师父送给他的面具,穿着他最喜欢的龟甲纹的羽织,会在斩鬼之后利索的甩掉日轮刀上鬼残留下来的血迹,然后收刀。
每一步都干脆利落,潇洒的水之呼吸的继承人,令所有人赞叹不已仰慕不已的水柱。
他会在没有斩鬼的时候将面具挪上去,露出那双清亮的眸子,笑着和鬼杀队的剑士们谈笑,和同为柱的队友一起,关系甚好。
锖兔和他不一样,一定能和柱们交流的很好,不会想要接触结果还是把人搞成那么生气的样子。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生气。
眼前的这一幕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是填充了他曾经幻想中的空白,变得充实生动,变得活灵活现,以至于成为真实。
锖兔走向前去,把面具斜戴在头上,看他还在发愣,满心无奈。
“义勇义勇义勇”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却只是换来了一声茫然的支棱声作为回应。
只见义勇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缩到了炭治郎还倚着的树边,蹲了下去,抱住了膝盖,整个人跟个蘑菇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我在做梦啊,这个梦好真实居然能够见到锖兔的拾壹之型果然锖兔才是应该活下来的那个,那么强大招式,绝对能够斩杀更多的鬼。”
啊
锖兔深呼吸,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果然还是好气。
然后抬起手,一巴掌糊了上去。
清脆的响声“啪”的传进了炭治郎的耳朵里,脑门窜上一股凉气,因为危险消失而逐渐丧失的神志瞬间清醒。
不只是炭治郎,还有赶过来的虫柱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