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不远去,鎹鸦就开始嚎了起来。锖兔眉毛拧在一块,满是无奈,鬼杀队哪里都没有问题,就是鎹鸦的声音实在迷人,为什么我妻善逸就能有只可爱又软软的关键时刻还能暖手的麻雀,他们就只能是鎹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麻烦你声音小一点可以了吗”
试图打个商量,然而并不理睬的鎹鸦开始变本加厉,“速去速去西南南西南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锖兔二话没说奔着北方走跑去,生怕鎹鸦再继续嚎。揉着受完摧残的耳朵,要是和义勇的鎹鸦换换也行啊,至少任务说完一遍就再也不出声了。
不像这个
鎹鸦肖主不带这么个肖法的,他也没这么爱反着来才对吧还不听人建议什么的。
面具戴在脸上,耳边坠着的两根红绳子,龟甲纹的羽织,锖兔奔波在去往五条镇的路上。
刚刚来到五条镇边缘的村落。
有好心人告诉他不要去那边的村子,那边的人啊,都疯了。
锖兔笑着谢过,在对方走远后,“鎹鸦,是这儿吗”
鎹鸦扑扇着翅膀,“灭鬼灭鬼”
村落所在平静的和任何一个经过的村落都没有丝毫区别,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村落,被怀疑有鬼出没。
锖兔站在村落入口处的木牌子前,松梨村。
他不怀疑鎹鸦的信息情报,那就只能是藏起来了。
锖兔义无反顾的踏进村落。
村落中的屋子,家家户户都挂着诡异的蓝灯笼,有的一盏,有的两盏,有的好几盏。白天里面也点着蜡烛,罩着蓝色的光,幽森森的,带着悚人的蚀骨感。
同样的,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走在小道上,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寂静的仿佛一副只有黑白色的照片,唯一的颜色就是散发着幽光的蓝色灯笼。
锖兔就是误入了照片的懵懂的旅人,茫然而无知的面对这一切。
不过锖兔可不是什么无知的旅人,他是专为斩鬼而来的猎鬼人。
黑白色的环境中,就连风都受此低的影响,恍若染上了黑白两色。太阳落下,蓝色的光愈发莹亮,穿着华丽的十二单的女人恍若误入此地的姬君,一颦一笑都有着醉人的生动。她踏在青衣古巷中,木屐的划过的声音清越入耳。
粉色红色交叠的十二单的大振袖率先映入眼帘。峨眉轻点,眉眼如画。她手持着一盏同样为蓝色的宫灯,嘴角噙着笑意,礼仪完美一举一动都透着贵女的风雅,“有客来此,未曾远迎,妾身有礼了。”振袖将唇半遮半掩,足以令人迷醉的面颊。
锖兔带着面具,鬼无法见到他的表情,但是她有自信,不会有人能够拒绝她的这张脸。她可是求那位大人赐予她的,不改的完美容颜。
锖兔站在她的对面,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松开、垂下。
鬼面色一喜,蝴蝶一般扑向锖兔的怀抱,拉着他向前走。红晕染在鬼的颊上。锖兔沉默的任由她拉着,跟傻瓜没什么区别。
她的住处在村落最深处,独栋的院子里精致巧思。
站在院子里,锖兔拔出日轮刀,刀尖直指鬼。
她蹙眉轻颤,声音更加的缱绻。
“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吗,大人”
迷惑不解的小女儿作态,放低身段的撒娇感,足以令任何一个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锖兔声音很冷,“就算是有再好看的容颜,也不能这样你身上的死气和令人作呕的气息。就算是装的再好,也只是在模仿人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