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脸莫名“什么”
她见我这幅样子,进一步解释“盛淮说他听了你的话,找张河泽确认过,的确是因为误会而对我多有得罪,今天特意来跟我道歉。”
魏成勋站在一旁听到我们说的,不禁夸赞“居然还能道歉,看来确有几分胆识说真的,一般人拉不下这个脸面。”
我指着魏成勋对夏锦如道“你该谢我们书院的男生,昨天是他们扬言要揍盛淮,把他给吓服帖的。”
“是吗”夏锦如一脸感激地望向魏成勋,“谢谢你们。”
“说要揍人只能让他暂时屈服于武力,能幡然醒悟还是得靠他自己。都是一个书院的,不用跟我客气。”魏成勋摩挲着下巴问我“看来他本性不坏,是吧”
我摇头说“不知。”
仅凭一两件事,我并不能断定盛淮的秉性如何。
夏锦如把我拉到一边问“那你之前说,要让他走上悬崖,跌得粉身碎骨又怎么算,你这不是成了让他回头的南墙吗”
我惋惜道“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书院的学业告一段落,先生给我们放了三天假,没成想父亲不让我和姐姐闲着,他那里缺人手,便直接调派自己女儿,还美其名曰让我们多历事学习,我懒得反驳他。
于是炎炎夏日,我只好跟着水部的几个文吏衙役,一同前往旭京城外的北郊姐姐则去的南郊。
北郊清风里的水车不知被谁人为破坏,消息报到刑部,却不巧碰上刑部最近公务繁忙,所以刑部以损坏公物不涉及人命为由,全权交由户部代为查问。
两部之间互相推卸责任的经过太过叫人头疼,暂且略过不提。问题在于户部负责此事的官员平日里并未经手过什么正经案件,盘查多日无果,水车也荒废了多日未修,导致清风里的农户取水困难,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户部的官员病急乱投医,求到父亲这里,父亲便答应派我来看看。
我也不知那几位户部的官员作何想法,总之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不信任感。
来到清风里坏掉的水车旁,我绕着水车走了一圈,问清风里的里长“这座水车坏了以后,对哪家的农户影响最大”
里长往远处望了望,答“应该是西边的赵二家,他家的农田离河道最远,这几天没了水车灌溉,得靠人力运水过去,这点水哪够啊,禾苗都快干枯。”
“这个赵二为人如何”我问“平日里可否与人结怨”
里长提起赵二仿佛就一肚子的气,只是碍于在户部的官员面前不好发作,满腔怨愤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个赵二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身材魁梧,横行乡里、霸道蛮横,和他结怨的人可太多了。”
我奇怪道“既是如此,为何不上报”
“前任里长报过一次,还把赵二送进了刑部大牢,结果赵二受了板子回来,养好伤后就把前任里长给打了,卧病修养了三月,我”里长欲言又止,面色惭愧。
“你怕了,就不敢再报”户部的巡官猜出后续,气道“殴打里长的罪名更重,而且他这样做,背后的用意岂非不服朝廷判决他现在人在哪儿把他给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无法无天”
“大人,”我劝阻道“可否先等我问完再说赵二横行乡里的事”
巡官认真地问我“姑娘认为此事与赵二有关”
我道“必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