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只寄一次。”
贺于兴闻言,甚是惊奇地望着我,“给郑太傅寄东西问个可能有些冒犯的问题,令尊和郑太傅什么关系”
我说“他是家父的老师。”
我看着贺于兴脸上惊异的表情,心想父亲低调这么多年总算还是有点成就,最起码他身为郑太傅学生这事还是多少瞒住了一些人,我很欣慰。
檀旆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倒是觉得贺于兴的反应很稀奇,兴致勃勃地问贺于兴,“你不知道”
贺于兴被问得一愣,“我应该知道”
檀旆闻言,恍然大悟道“哦这件事不是你告诉我的,我忘了。”
“也不是我告诉你的。”我严肃地望着檀旆,“谁跟你说的”
檀旆面对我的追问,四两拨千斤道“放心,告诉我消息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我才不在乎告诉他消息的是男是女,我只在乎是谁,但檀旆明显不会说,他对自家眼线的信息当真严防死守得很。
我心知从檀旆这里得不到答案,转头问贺于兴,“请郑太傅过来是为什么”
“郑太傅一心为国,兢兢业业多年,离朝之前还在忧心沅国未来如何,现在让他看看我沅国兵强马壮,好让他安心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其背后有何深意,我也不懂。”贺于兴补充道“陛下担心郑太傅年纪大了不方便走动,这次特意叫人只传递消息,让郑太傅自己选择是否过来,但是传递消息人说,郑太傅一听就来了精神,中气十足地说自己一定要过来看看,拦都拦不住,许是郑太傅与陛下心照不宣,都知道此行的意义罢。”
就算此行背后有深意,让郑太傅他老人家大老远跑一趟也未免太
我的思绪骤然卡住,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见郑太傅,还是三岁的时候,那时真没什么太多清晰的印象,就记得一个头发和胡须花白的老爷爷,精神不错。
郑太傅很注重养生,多年以来身体一直硬朗,我想当然地把他与许多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放到一起,其实有些不合适。
郑太傅并不是会为国操劳到不顾身体的人,我曾听父亲说起过他的事迹,知道他能在各方努力之间都能游刃有余,他对分寸感的掌控精准,经常让我觉得自己这一生恐怕都到不了他老人家的高度。
“嗯”檀旆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专程来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