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千奇百态,也有各种情景,好比前朝李志的墨鲤图,二鱼以首托母,观之令人动容再有,”刚要继续说,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是我卖弄了”
张胜斌忙温润笑道“不不,我正当听听,也好在夔安兄面前有些话说呢,二鱼托母,是个什么典故”
他如此和善,武善却老大不适应,这份晚到了一辈子的和善亲近其实带给她更多的是别扭、埋怨、委屈,甚至是一点点隐秘的受之有愧。缓了缓情绪,武善打着岔道“呵呵,那就说好了,到时一定不负世子所托。”
张胜斌眼见还要开口,却正巧武淑在前面儿走的好好的脚底下突然平地打了个绊儿,武善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替她抚背压了压惊,正巧留在了姊妹堆儿里,一路瞎聊着回到了李夫人身边儿。
几个妹妹都是在家里给憋坏了,一回到各自的姨娘身边,叽叽喳喳地念叨个不停,武贞淘换了不少小玩意儿,东西都平常,只不过她见了新鲜。像是竹三事儿她自来见过金的银的,见着个竹子的倒肯稀罕,那竹耳挖上的倒刺儿都没磨干净,也不知道要来干嘛使。
倒是一对儿瓷珠子穿的金鱼挂件儿挺有意思,眼睛上烧了点儿蓝色,活灵活现,胖嘟嘟的惹人喜欢。
武善看着鱼又想起前事来,心里想着今儿张胜斌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儿。正苦思,武淑那边厢拿出她得的上签儿出来,哄高姨娘高兴。
李夫人不由懒洋洋提起些兴趣来,也要来了武善的细看,言谈间,也就把那点儿想头岔过去了。
她不想了,张胜斌还想着她,白天想不够,晚上梦里也想。
只是这梦怪异得很,透着说不出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