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意思,您明白吗”
高妈妈垂首肃立,恭声道“是,老奴定当尽心。”
武善抬了抬眼皮,含着笑意告诫道“妈妈尽的心,我看还不够啊。否则,怎会不知我偏爱四季香花。芷蘅芷蘅,怎能不见蘅芷香兰,唯有,冬青呢”
高妈妈神色一凛,冬青常见,何必多此一言。但这个“冬青”,高妈妈偏心里清楚,指的,是武静身边的大丫环。
这冬青好吃懒做,还爱在李夫人面前嚼舌根,确实是个孬的。
但高妈妈年纪大了,难免的开始想着给自己留后路了。李氏喜欢冬青,她也不想喊打喊杀地得罪人但现在看来,不呕心沥血是不得好了,连忙咬了咬牙根儿,跟武善狠表了一通决心。
武善这才缓和了眉眼,闲笑道“说起这个,喜梅算着不小了,妈妈心疼小女儿我也知道,可我想着她也该顶事儿了,妈妈您说呢”
打一巴掌再赏甜枣,高妈妈彻底服了,蛮心欢喜应了下来。
这边儿算是齐活了,下午晌武善也还不闲着,风风火火就把人都邀道自己的院子里挑料子定样式。
淑、贞二人到时,见小武静一日不见大变了模样,穿着件芽绿小袄,牙白织银襕裙,一边听武善讲珍珠粉的用法,一边笑得又孺慕又欢快。
淑、贞对看一眼,都有些心态复杂。
武善见她二人来了,忙笑让进来,姐妹间彼此见礼,一同挑起衣料来。
武善见的好东西多,看什么都是平平常常的不入眼,几个妹妹不年不节可难得做一回新衣服,都摸这个看那个的顾不过来。
武善与武静早已熟络,便问她可看上了什么,武静抚着一匹秋香绿,以眼神儿询问长姐,武善默然看了看她,那一匹是喜上梅梢的花样,武善也理解她许是喜欢鹊鸟可爱,却也还是不留情面地对福儿道“这匹记上罢,给母亲做件披风,用银红的里儿。”
武静闻言脸一红,凑到武善身边儿道“我也看不来,姐姐替我选吧。”
武善佯怒地指了指她,挨个看了看,替她挑了匹桃红的做裙子。那一匹是芝兰永寿的纹样,染的也是同送来的一众料子中最好的一匹,武贞抿了抿嘴,扯了一匹品红万字纹的递给了丫环。
武善待要再看其他,忽而又退了回来,展开那匹料子细看了看,指着道“掌柜,你这一批染坏了吧。”
陶掌柜出入大小官员人家儿不在少数,也算是反应得宜,忙点头哈腰道“大小姐真是好眼力,咱也是想多挣那仨瓜俩枣,您见谅,见谅,”说着假装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道,“明儿就把下剩的也送来,您看看若有能入眼的,只当我搭给您。您看成吗”
武贞听得云里雾里,睁大了眼睛左看右看,武善五官凌厉,为笑得柔和些,扯得脸都僵了,温和解惑道“他这一批没染好,颜色有深有浅,若一同送来就该叫人看出来了。也不必他搭这人情儿,咱们正好做了裙子一起穿,好不好”
这两个自然说好,武淑那个刺头闻言,却带了些故意道“不了吧,我穿粉不好看。”
武善也不是无条件地对妹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