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二也算是虽为谋面,早闻其名,见礼后卫褚兰便温和笑道“这位便是寿阳县主吧,某常听内子提起。”
武善忙道“姐夫折死我了快别这样称呼。”
卫褚兰摆了摆手,道“理当如此,岂因亲眷废之况且舍妹昔日在京时常得县主看顾,某代父亲母亲先谢过了。”
这说的是卫依兰了,当初为了武贞的事,与她确实是常来常往,凡有什么总要邀请一番把她带上,纵不能来,也从来没少了这份面子情,一旦相逢更是礼让奉承,“看顾”二字,倒也算是受之无愧。
这卫二倒算是个谦谦君子,武善心里头刚这么想,就听乐陵表姐冷哼了一声,笑道“快别酸掉了我的牙这是我亲表妹,二爷别搞那一套虚的了,岂非惹妹妹笑话儿便称元娘也就是了。”
踩和了一句自己的夫婿,顺带也没网了打趣武善
也是巧有巧着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令武善都已经彻底抛到脑后了的唐家家主唐懋德,也刚好在这一天又蹦哒到了眼前。
且说卫褚兰既然回来了,武善也不便多留,何况此行目的已然达到,又不咸不淡地笑谈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而回到了国公府后,还不及进世安堂的院门,得到了消息的胡妈妈就已经迎了出来,压低了声音急急道“少夫人,唐家来人了,是个什么六奶奶”
武善脚步一顿,很快就又如常往进走,一边也低声道“当初送来的那封信我扔到哪里去了”
胡妈妈面露难色,武善见状便知是找不到了。
也怨不得人,前些日子她嫌张裕州铺陈文书,自己动手整理了一番,扔了他不少东西,估计是那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的东西也给夹带着扔了。
唐六奶奶此时正坐在见客的小花厅里用茶武善进去时,见她竟还挺自在,一壶花茶一碟点心,舒舒服服靠在椅背儿上。
主仆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过了半刻才连忙拍了拍手心的点心渣,坐直了身子谄媚道“这就是少夫人吧,哎呦呦,当真是好品格”
她算是哪谱上的人物,武善可懒得跟她言语周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道“这位您有什么事么有事就说事,您见谅,这快到圣寿了,各处都忙。”
见谅,当然得见谅,唐六奶奶没一点儿脾气,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道“是是,瞧我,净是啰嗦”
武善八风不动她也不觉没脸,自说自话道“嗐,其实也没什么,贸然登门,就是想问问少夫人您,我们三爷给您的那封信”
胡妈妈她心虚啊,一听说信,忍不住动了动脚尖儿,吓得拼命想着对策。
武善却气定神闲拿起嘴来就说,信口道“唐三爷所提的条件的确优渥,让人心动。”
唐六奶奶立马面上一喜,却又有些狐疑,道“可是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当然,咱们倒不是催促少夫人的意思,您贵人事忙,我们也都知道。这一回,也就是使我来问问,若是您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要商量的余地,您尽管提出来,都好说”
胡妈妈老脸臊得通红,心道完了完了,这对峙起来还能不露馅虽说她没胆子怪罪,但让人看着,这堂堂国公府也太没溜了,信鉴都能整丢失了。
武善却仍是施施然,笑了笑道“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不满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唐三爷也太客气了。”
说着说着,不待对方喜,就话锋一转,蹙起了眉头转而道“只是您看,我却有一个问题请教您您说,这秦在先,还是唐在先啊”
唐六奶奶脑力有限,暂时没反应过来,大大咧咧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