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出了事, 还是件让人十分哭笑不得的事情。
天下的读书人万万千千,就算是层层选拔,也还是有不老少,而狼多肉少, 一共就那么多的位置,京中又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
武秉钧官复原职是谁都没有事先预料到的变故尽管行宫中皇上已经透露了口风, 不会让武秉钧在蓟州蹲太久的,但众人还是都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而他进京了,占的却是别人的坑。
本领、人脉、甚至银子, 这些东西堆成了筹码, 论资排辈儿, 十分地严格,被武秉钧占了位置的人只能再往低就, 一层层一个个都降了一级,不知不觉就把本该升任京官儿的卫二给挤掉了
你说说, 这事儿闹的。
但乐陵表姐是个要强的人,就算是没有这一层, 真有什么变故她也是不愿意当着一群弟弟妹妹的面儿示弱诉苦的,何况还有个亲舅舅、武善的亲爹搅和在里头不尴不尬
故而只是长眉一挑,笑道“能有什么变故不过是千头万绪,忙碌了一些罢了。”
武善还待要问,却是来人报称武淑夫妇到了,只得暂时按捺住了,想着以后逮住了机会再问。
她住的比乐郁还近的, 却到的最晚,乐郁怕她挨武善的训,就索性抢先了一步逼问道“二表姐怎么回事怎么还落在我们后头了”
武淑闻言立刻鬼鬼祟祟起来,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注意到栾伯良已经被几位姑爷儿拉到了一边去高谈阔论了,这才凑近了几位姐妹压低了声音道“哎呀不是我,是幼佳今日巧了,一大早亲家夫人就带着她们夫妻俩登门拜访,幼佳听说我们要过来这边儿,就说也想来。开始都好好儿的,都收拾好了要走的时候,亲家夫人却拦下了,说和我们拐了弯儿的亲戚,有攀附之嫌”
说完别人还不待反应呢,她就又撇了撇嘴,快言快语道“我看呐,己不自敬却疑人,其实谁也不会这么想的,偏是她自己小心呢”
之韵和乐郁两个一听,也是一脸天真地惊呼连连,之韵还道“呀她怎么会这么想啊石闻韵可是新科状元,别人攀附他还差不多”
乐郁也在一旁点着小脑袋“就是就是”。
姐姐乐陵却轻轻打了她后脑勺儿一下,笑骂道“你们呐啧啧啧,说的这些话,真可比得上是昔日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了她丧夫新寡,带着个儿子寄人篱下,自然是要比常人更敏感多思些,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要是这样说话,出去可别说是我黄乐陵的妹妹,我丢不起那个人”
乐陵乃是天之骄女,强势惯了,说话未免就犀利了一些,本是教导乐郁和较为相熟的李之韵的,却其实是最先挑起这话也说得最过分的武淑受的波及最大,一时神色也讪讪起来。
其实武善倒是能理解自己这个二妹妹,只怕是在栾家的日子过的顺遂了,这方得意忘形而是在闺中时,就算是后来有武善明里暗里护着,打小养成的习惯也改不掉了,到底是凡事瞻前顾后,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反而一出嫁后就一朝翻身,放了风了。
何况,那位过度自尊自矜的石母身上,实在是有一二分武淑自己的影子,想必她也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才会无意间这么尖锐,不过是自我保护,倒是让当姐姐的心中泛起了怜意。
故而武善难得充当了打圆场的角色,和起了稀泥笑道“好也好也这也是老天爷疼我,才把姐姐送到我身边,我终于也能高坐旁观了”
可不是么若是乐陵不在,这说教的人不就是她武善责无旁贷了么
此话一出,几个妹妹对视了一眼,一时都笑了起来了。
乐郁傻乎乎地感叹道“姐姐们永远都是姐姐,也不愧是姐姐,我们呢,永远都是妹妹,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