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武善身边另一个名叫福儿的,众人好奇之下难免留心寻找端倪时, 发现武善近来对那谭泉时常施恩便自觉是窥破了天机了。
对于这两门亲事,徐夫人竟是难得插了手, 还专门让人把武善请了过去问话,关切道“元娘啊,我怎么听说那个叫墨梅的还是你的心腹这门亲事恐是屈了她了可是底下人办事不力用不用请杨妈妈替你留心一二”
徐夫人怕是武善人脉有限, 寻不到更好的人选, 这才委屈了自己的丫头, 至于另一个叫白梅的,徐夫人自然是对她的“事迹”有所耳闻, 就这她都还觉着武善心慈手软了呢,自然是不会过问的了。
说着又补充道“你身边的大丫环, 便是给五六品的小官做偏房也是尽够的了,那样的门庭又哪里配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先把招数亮出来打草惊蛇,这里头的缘故自然是不能提前走漏了风声,而忽然之间武善又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由头来搪塞,只能是哼啊哈啊的胡乱答话。
徐夫人提起这事儿的本意是想替她分忧的,并不是存心挑她的礼的,见她支支吾吾,便只当是这个墨梅也有不合心意之处, 立刻自行把话题岔开了。
说起来不过是一个下人,哪值得徐夫人再三为她操心呢
而至此再无阻力,这事儿便就这样在明面儿上定下来了。
等到白梅知道后,却是暗暗惊讶她年纪到了,一直也记挂着这事儿呢,本想着亲事上武氏少不了要为难拿捏的暗地里早已想好了要另寻门路自谋出路的
谁知道武氏给她定下的这个李秀才,虽照她的标准仍是差了一些,却比原以为武氏要说给她的好了一大截儿,甚至勉强令白梅可以接受了
寻了个日子,白梅别别扭扭地来找武善谢恩她虽一点儿也不情愿,但到底这是规矩,是免不了的。
相看两生厌,她不愿意来见武善,武善也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她,冷冷淡淡地说了两句话就挥手让她退下了。
白梅也不客气,干脆利落得草草一蹲身,便垂首却步退了出来。
一隔了一扇门立刻就把下巴颏抬了起来,冷哼来一声,也不知是谁又怎么招了她了,翻了翻眼睛,提脚正想走,却隐隐约约听见里头胡妈妈长叹一声,道“少夫人,这次便宜了这个蹄子了”
脚下一顿,白梅扫视了一圈,按说这个点儿不应该的,却也是该着她运气好,此时院中竟是恰好无人,仔细看过后便当机立断留在了原地,侧耳细听起来。
只听里头武善接着胡妈妈的话道“有什么法子那天母亲让人把我请了去亲自过问,说她这些年伺候世子劳苦功高,暗暗地敲打我,这才只得将她和墨梅颠倒了过来,可不就是便宜了她么且更是委屈了墨梅,只得嫁妆上多多补偿她了。”
原来如此就说么,武氏这刁妇绝不是什么慈和人儿怎么可能这样放过她,原来是夫人的大恩,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白梅自打得了消息后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立刻落到了实处,更兼得意非凡,扬眉吐气起来。
胡妈妈此时又道“夫人还说要让小蹄子亲自过目,怕她不中意呢少夫人,您打算怎么办若真是按照夫人说的办,岂不是要把她捧到天上去了吗”
里头静默了片刻,直站得白梅心焦又脚酸,武善才慢悠悠地道“想夫人不过是随口一说白梅自己若是不提,我看就算了吧,没得显得咱们家轻狂,让人看笑话呢”
胡妈妈一听知意,立刻狗腿地附和道“正是、正是,还是少夫人明白。若是她不提,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