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信也已经封好了,武善放好在一边儿,冲张裕洲故意道“你若乖觉,叫我一声好姐姐,从此自然疼你。”
张裕洲也不嫌没面子,果然凑近过来,扯着武善的袖子,道“姐姐若当真疼我、从此疼我,就叫一声又怎么了”
逗得武善直笑,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假意哄道“疼疼疼,你这么可人,不疼你疼谁”
张裕洲见鱼上了钩,含笑挑了挑眉,追问道“光说可不成,好姐姐怎么疼我”
武善又不傻,也很快回过味儿来了,眯起眼睛,盘问道“哦瞧你这样子是有所求你就说来,姐姐考虑考虑。”
张世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继续道“你先应了我。”
武善自然是不肯,反问道“那怎么成,你让我寻仇夺财杀人放火呢”
这是玩笑话了,张裕洲含笑道“那我哪里舍得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
说着弯下腰来,附耳对武善如此这般,叨咕了两句。
也不知说了什么,武善的脸一下就通红了,不管不顾地闷头推搡他,骂道“我把你个烂了嘴的呸你就做梦吧”
张裕洲也看出来了她不是真恼了,继续歪缠道“这有什么不行的疼我是白说的么”
武善说什么也不肯,他却怎肯罢休,不依不饶道“好歹也说个条件,给我个奔头儿怎么能一棍子把人打死了”
为什么不能,偏偏就一棍子堵死你,武善笃定道“别想我也没有条件。”
张裕洲继续纠缠,好声好气道“为什么这也是书上有的,又不是”
武善腾得站起来,刚想气急败坏地骂他呢,想了想,又忽而笑了起来,促狭道“你若能效前次玉兰,使京中文人诗客皆佩牡丹,我就依你。”
这可有点儿难,张世子终于消停了。
第二日,武善的信也命人发出去了不日小叔子就要进京了,找房子的事自然也得加紧。
武善倒也没去催他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到底还是给自己找了事情出来。想找,事儿是不缺的。
一是胜凝的嫁妆,徐夫人理了个半不拉拉就去了行宫,可时间不等人,武善熟悉了一遍,就顺着继续理起来,她一个当嫂子,又代行理家,也不算僭越,何况也不是就定下,只是理出来供徐夫人回来后过目罢了,就更是无可指摘。
但第二件么就略显有些大胆了,国公府有庄有田,武家也有,李家也有,且武善还都管过,但国公府田庄的账目,却有些问题。
且先不说李家,武家的田庄也在京郊和通州等地,国公府的也是,再远的也有南边的,甚至崇州的,但只说京郊,田庄相距不远,旱涝应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同一年,张家的遭灾了,武家的却饱收了呢
武善不是怕事儿的人,看出了问题就打定主意要查,反正,一样的,她就算是查出什么了,也不过是求个心里有数,到时候往徐夫人的案头一递,管她是雷霆震怒还是难得糊涂,就都与武善无关了。
有了事做时间便过得很快,七八天后,终于张裕洲那边有了眉目了。而一有了信儿,张裕洲便立刻带着武善前去考察验收。
一到了地方,首先地段就不错,几乎都快到洒金桥了,寸土寸金之地。
原本是个官员为家中的老封君置办下的宅院,老夫人驾鹤西去,这宅子也就空下来了。
供老人家颐养的地方,清静雅致自然是不必说了,最要紧的是,因是给老妇人一个住的,四进的院子,布局十分奇特,平日里起居念佛的是在中院,竟是最广阔,几乎是占了二分之一,后院则是个小花园儿,没有前院,前头一进门,也是半个花园,和一排下人房。
别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