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还能热闹些,武淑这一走,李夫人和武善这对儿母女实在谁都不是能够多做闲谈的人,刚刚把寒暄的闲话都说尽了,李夫人便直接有事说事道“对了,你大舅母让你给毕解元寻摸房屋的事情怎么样了若有准信儿,记得早早知会你舅母,如若难办也该早说,别让人等着急了。”
张裕洲闻言忙恭敬道“回母亲,这事儿已有眉目了,若得了消息,一定早早告诉母亲与大舅母。”
李夫人点了点头,正要和女婿说话呢,武善却忽发奇想,又插话道“对了母亲,不如趁着之韵要来把兴哥儿也接来到时让他跟着和毕解元同住,也能熏陶熏陶。”
李夫人闻言也有些意动,她想的要多一层乃是兴哥儿的亲事。虽说武老爹一时绊在了蓟城,但她们一家人都知道那是暂时的,兴哥儿的成亲礼也算是武家的大时,到时肯定是要在京中操办的,所以早早儿把人接来也好。
何况,武善说的也很对,若是这小子真有本事能考中乡试,说亲时也能面上儿好看些周家也存了点儿这个意思,反正还有两年呢,所以想等等看武兴的乡试后再把这事儿提上议程。
反观之芃表哥陶小姐的祖父身体一向不好,今年更是沦落缠绵病榻的地步,两年后李之芃考举,重不重的,万一撞上自己一死,又要耽误心爱的孙女为他服不杖期齐衰。老人家都免不了心思重,多思多虑多操心,所以催逼着陶小姐的父母,两家如今是急急议亲,一切从速从简,婚期比武淑还早了十天。
一家是一个状况,只能说,是有急的有不急的罢了,周家不急,座椅兴哥儿就只能努把力,争取把乡试考过,才能娶得美娇娘呢。
李夫人刚应下了可行,却又皱起了眉头道“你父亲的脾气,只怕是要说什么,读书一事,只能是靠自己,反正他那歪理多着呢少不得,还须你给他去信一封你的话他倒肯听些。”
这也是责无旁贷,武善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李夫人又道“二姐儿的事若是办完了,我也就该回蓟州了,若是能要来就让他早来,趁着我还没走也好为他布置布置。”
武善再应,这才说起别的来。
一说回去李夫人又想起一事来,道“对了还有,事儿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明年元月初六你可能抽出身来是你三妹妹的好日子。”
这桩大事,武善竟是第一次听到,蹙眉疑惑道“怎么定到元月了何况她还小呢,何必这样急”
李夫人也觉得这日子不怎么合适,无奈道“是额谨他们的什么大萨满推算出来的日子,咱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再说我听唐氏说了,三姐儿如今就差进门了额谨的地契房契、账册钥匙,竟都已是她在管着了的你说说,这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夫人神色不太赞同,武善闻言倒是露出了个笑模样,颇有些愉悦地道“呵呵呵,既然如此,自当要去,正巧裕洲也有休沐假唐姨娘这下子也算是万事俱足了吧。再等到她年纪大了,搬到武贞的府上受女儿女婿奉养,不就更是逍遥了”
李夫人却忽然面色古怪起来,道“也不算是。”
说着益发露出难色来,张裕洲忙很有眼色地道“不知夫人的闺房何在,也让我去坐一坐吧我心里好奇呢。”
李夫人确实是有支开他的意思,正不知如何开口他就主动解了围,便很松了一口气道“是芷蘅院,我使人领你去。只是武淑如今住在西厢,得先让人去知会她一声。”
等张裕洲走了,李夫人这才叹一声,继续说道“本来不打算拿这事儿来烦你呢,只是,你既然说要回去那早晚也会知道的,我说给你你心里有个数儿罢了,不是该你操心的事。”
武善一听竟真有内情,还没听就已经无意识地沉下脸来。